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那天,知青男友頂替了我名額。
他說畢業後就娶我,可最後等來的卻是他和白月光的請柬。
沒學曆沒錢,我像螻蟻一樣努力活著,卑躬屈膝的在廚房洗了一輩子碗。
年過半百,前男友再次回村,坐著天價的邁巴赫,瀟灑又貴氣。
村裏老人個個上前恭維,「劉星啊,可是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可了不起了,快帶著春妞去我們廟堂上香,也好讓我們也沾沾大學生的貴氣。」
村裏隻有一個叫春妞的,就是我!
挽著劉星的女人,是城裏開小賣店老板的女兒秦如煙。
「李春妞,我們家可是書香門第,而你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人,我們有雲泥之別。」
「要不是看在你每月給我生活費的份上,我絕對不可能給你發請柬,你這個土氣的形象,隻會拉低我酒席的檔次。」
請柬遞過來。
是他和白月光秦如煙的婚禮。
我剛要拿,他就鬆了手。
劉星捂著鼻子,眼裏滿是嫌棄,“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對油腥味過敏,你自己過來拿。」
桌上那張紅色請柬,刺痛了我眼睛。
我很想看,想看那個白月光有多美,才能讓他頭也不會離開我。
可手剛伸出去就收了回來。
見我說還沒有收下,劉星怒了,直接扇了我一巴掌,「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我能親自來給你送請柬,算是照顧你了。怎麼?你還不死心,妄圖跟我一個大學生結婚?」
「我怎麼以前不知道,你這麼賤啊!別以為資助我一點錢,就挾恩圖報!」
腦袋一陣刺痛,同樣的情節似乎在上演第二次。
我重生了。
再次看到他那張虛偽做作的臉,我心裏隻有惡心。
「行!你要結婚我祝福你,但是這個大學生的頭銜你不配!我現在要拿回來!」
話音剛落,劉星惡狠狠地盯著我。
四年前,我收到了清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當時我以全國第一的成績考進去,學校對我報以厚望。
並承諾我隻要願意留在首都工作,我就能拿到本地戶口。
可劉星說,我是個女孩子,就算能夠落戶,以後工作也會遭到性別歧視。
與其碌碌無為的工作一輩子,不如把這個機會讓給他。
劉星媽媽更是向我承諾,隻要我願意托舉他一把,以後就允許我進劉家的祠堂。
伯母更是親自將祖傳的小腳布傳給了我。
我深愛劉星,更是把他當成了我的丈夫。
想著我們美好的未來,我被連哄帶騙的將錄取通知書給了劉星。
劉星上大學的這四年裏,伯母對我無微不至,他也寵我入骨。
可拿到畢業證的那天,他們一家人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從以前的無微不至,到後來的挑三揀四。
我明白,他們從一開始就瞧不起我。
因為我的身後什麼都沒有。
我沒本事更沒文化,一年到頭都紮在廚房裏洗碗。
沒有那一張大學畢業證,我連小鎮都走不去,現在的我,真的配不上他。
可我覺得,隻要我真心待他們好,他們總有一天會認可我這個兒媳婦。
但我錯了,他們從始至終都在利用我。
眼見我在眾人麵前拆穿他,劉星眼神警告我。
我冷笑一聲,大聲喊道,「四年前,你拿著我的清北錄取通知書去上學,並且要我負責你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你承諾我,等你一畢業就會跟我結婚,可現在你卻要娶別人!」
「好,算是老娘我這幾年瞎了眼,你要毀約?可以!」
「你頭上這頂大學生的帽子,我要拿回來!」
圍觀的村民越來越多,議論聲也逐漸變大。
大家這才知道,那個挽著劉星的女人秦如煙。
「我說劉星那個窮知青怎麼會有錢上大學,原本是用人小姑娘的錢啊!」
「這大學還不是他考的,是偷女朋友的,簡直太惡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