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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消失的，是味覺。

顧瑾行很忙，但堅持每天給我做飯，可我吃進去隻覺得惡心。

我背著他偷偷倒掉，人也愈發的瘦。

第二個消失的，是嗅覺。

我的職業是調香師，沒了嗅覺，我失業了。

顧瑾行的補貼對我們的生活杯水車薪，我會變成他的累贅。

所以我告訴他我變心了，愛上了別人。

顧瑾行那樣驕傲的人，流著淚求我別離開。

我冷漠地搖頭，一字一句。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對我的折磨。”

他臉上的絕望，也是我午夜無數次的夢魘。

“何皎皎。”

熟悉的聲音響起，是顧瑾行。

我轉過身，看著那張魂牽夢縈的臉，心跳停了一拍。

深吸一口氣，我揚起唇。

“顧醫生，想開了？”

他神色複雜，直直的盯著我。

我笑著湊過去作勢要吻他。

可當我們越湊越近，他猛地把我推開。

“惡心。”

我跌坐在地，臉上在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卻血肉模糊。

我真的很了解他，他潔癖，他驕傲。

所以，我也能讓他更恨我。

顧瑾行麵含怒氣。

“淩霜看你可憐，才想讓你幫我們調婚禮的香水。”

“沒想到你這麼自甘下賤。”

我突然笑出了聲。

“顧醫生，你幫你調香水，你讓我睡一次怎麼樣？”

熟悉的精油和香料，我卻再也分不出一絲差別。

憑著記憶調配出顧瑾行最愛的紫藤花香水。

淩霜輕嗅一下。

“也不過如此。”

緊接著，她的皮膚竟開始泛紅，渾身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

顧瑾行臉上滿是怒火。

“何皎皎，你放了什麼！”

“你等我和你算賬。”

他抱起淩霜急匆匆的送她去醫院。

淩霜抬頭，對我露出了譏諷和惡意的笑。

我蹲下撿起跌落在地的香水。

輕嗅，卻是一片虛無。

沒關係，顧瑾行很好，足夠了。

香水從我手上滑落，我的觸覺，消失了。

回到家，空空蕩蕩。

爸媽離婚後，成立各自的家庭。

那天顧瑾行抱著我，說我可以永遠依賴他。

可如今，也隻有我自己了。

順手把食材放進砂鍋，我入了神。

門被拍的砰砰響。

我打開門，顧瑾行直接闖了進來。

他身體緊繃，嘴唇抿成一條線。

“為什麼害淩霜？”

我看著他眼底閃爍的一絲希望，淡淡開口。

“我討厭她啊，不然呢？”

“顧醫生，你不會還放不下我吧？”

情緒瞬間冰凍，他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砂鍋響起嗡嗡的聲音，湯好了。

過去在一起的時候，他問我能不能給他煲一輩子湯。

我當時紅著臉應了，可現在......

他笑的極冷。

“傷害淩霜，你想過後果嗎？”

我笑了笑。

“她死了才好。”

他的眼神徹底陰沉下來。

“無恥。”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像被刺了一下。

明明做這些就是為了讓他恨我。

可他真的恨，我又覺得心痛，人真是賤啊。

“砰。”

門突然被一腳踹開，淩霜帶著兩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

她眼裏滿是譏諷。

“果然是狐媚子。”

“我倒要看看，沒有那張花言巧語的嘴，你還怎麼勾引男人。”

她揮揮手，兩個大漢死死鉗住我的脖子，直接把滾燙的熱湯灌了下去。

熱湯像刀子一樣把我的喉管灼的劇痛無比，我拚命掙紮。

好痛。

我被隨手甩在地上。

淩霜卻笑的痛快。

“何皎皎，有些人不是你得罪的起的。”

“再糾纏瑾行，我保證你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