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晚照原本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漆黑的眸子也漸漸氤氳上霜寒之氣。
柳若璃繼續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聽說蕭氏集團最近的項目都不太順利,所以我想要蘇晚照的佛珠,每天為你誦經禮佛,祈禱蕭氏集團此後能夠順風順水。也為你祈禱,以後平平安安,萬事順心。”
“寶寶,你真好,你真是有心了。”
蕭陌琛這一番甜言蜜語感動的熱淚盈眶。
旋即轉頭看向蘇晚照,“晚照,你快把佛珠給她吧。”
蘇晚照將戴著那串佛珠的手放到身後,臉色陰沉,眼神冰冷。
“你知道的,這佛珠是我去世的奶奶留下的,她戴了一輩子,是我最後的念想了。”
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吵架離婚了,誰都不肯要她,嫌她是拖油瓶。
後來父親直接連夜走人,留下她和母親。
母親大罵父親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並拿她撒氣,對她拳腳相向,最後更是狠心將她一個人丟在鄉下的破屋中。
那個時候她才五歲,根本沒有生活能力。
在父母雙雙離開後,她便發了很嚴重的高燒,差點死掉。
最後是同村的周奶奶過來照料她,並好心收養她。
從此以後周奶奶就是她的親奶奶,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蕭陌琛眉頭一皺,眼底多少帶著不悅。
“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一個死人的東西而已,說實話要不是若璃喜歡,我還嫌晦氣呢。好了,不跟你廢話了,趕緊給我。”
蘇晚照站了起來,徑直從他的身邊穿過,打算就這麼離開。
這一幕看在蕭陌琛有些怒火中燒,再加上那麼多人看著,他感覺自己的麵子完全沒有了。
想到這,他立刻衝了上去,粗魯的從蘇晚照的手上將佛珠扯下。
蘇晚照心中陡然一驚,“不可以!快還給我!”
一拉一扯間,繩子斷開,一顆顆珠子簌簌滾落到地上,有的滾到了桌子底下,有的滾落到了沙發底下。
“不!”
蘇晚照臉上的血色盡數褪去,大腦在死機了幾秒後,趕忙蹲在地上去撿珠子。
此刻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幕幕和奶奶相處的畫麵,尤其是臨死前奶奶將佛珠塞到她手裏的那一幕,讓她記憶猶新。
【小晚啊,這佛珠奶奶我戴了一輩子,現在奶奶快不行了,不能繼續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嗬護你,可奶奶放心不下啊,我的小晚是那麼的善良,那麼單純,要是被人欺負了怎麼辦?所以我要把這串佛珠給你,讓它代我繼續保護你,你......一定要......要每天......每天戴著它,這樣......我就放心......】
老人的遺言交代到這裏,便徹底咽了氣。
當時她哭得很是撕心裂肺,十七歲的少女卻是哭得跟個幼兒園孩子似的。
越想,蘇晚照的眼睛就越紅,豆大的淚珠兒在眼眶裏來回打轉。
而她的耳邊卻充斥著眾人的嗤笑和鄙夷。
“看她那樣子跟個狗似的,為了個不值錢的破佛珠,竟然趴在地上撿。”
“嘖嘖嘖,到底是鄉下來的土包子,始終上不了台麵。”
“可不是,就算攀上高枝進了豪門,還是丟人現眼,比起柳若璃差的不止一星半點。”
蕭陌琛也覺得蘇晚照丟人現眼,早知道就不讓她來了。
而一旁的柳若璃則是勾著嘴角揚著下巴,一副勝利者看可憐哈巴狗的姿態。
隨後在她看到蘇晚照即將去撿她腳邊附近的佛珠時,故意抬腳踩上。
“啊呀!我不是故意的,蘇晚照,你別生氣呀。”
“拿開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