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得知自己是個惡毒女配之後,我不幹了。
什麼太子?我不上趕著了。
什麼小侯爺?我不找你玩了。
什麼名滿天下的秀才?我不學了。
卻沒想到他們急瘋了,拎著大包小包,踏破我家門檻,求我去找他們。
未曾想錦衣衛指揮使出手阻止,眉眼彎彎,嘴角輕揚,熾熱的目光鎖住我,眸中戲謔掩藏不住。
「二小姐,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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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城西晏家嫡出二小姐,晏祝歲,京城誰人不知我晏祝歲的名諱?
我囂張跋扈,死皮賴臉要嫁給太子,不但如此,我還老是纏著京城東秦小侯爺陪我遊玩、榜首秀才教我知識。
偏偏我爹還是掌握兵符的一方大將軍,皇帝老兒都不敢妄來,因為我爹的名聲在晉國非常大,很受百姓愛戴。
所以這些無論是太子、小侯爺......都要給我麵子,我娘生我時難產去世,我爹一腔愛妻之情全部灌注在我身上,寵我寵到極致。
從小錦衣玉食,別家閨秀學的刺繡、琴棋書畫、禮儀......我通通不會。
我爹也順著我,唯一讓人感到心煩的是,家中有一庶姐,是爹爹年少時犯下的錯誤。
即使娘親過世十八餘載,爹爹也沒有抬她為正室,晏家嫡女的名號始終是我的。
這樣逍遙自在的日子我以為能繼續持續下去,直到我與晏雪同時掉入湖中。
我發了一場很嚴重的高燒,爹爹擔心壞了,趕忙加快剿匪速度,隻為趕回來看我。
乳娘在我床前哭了三天,大夫來了十幾個,都說懸,爹爹差點要把京城翻個底朝天,好在我及時醒過來。
我從床上頓起,姣好的麵龐蒼白不已,額角冒著細汗,雙手死死抓著軟衾,指甲泛白,眼神中全是俱意。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的一切太真實了,真實到觸手可及。
在夢中我得知了自己是個惡毒女配,而女主,是我的庶姐,晏雪。
說實話,我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乳娘說,娘親生我時,她跪在門外,求我父親過去看她母親一眼。
她母親生了風寒,口中一直念叨著爹爹的名字,爹爹不語,隻一味地在門口焦急地轉圈。
晏雪五歲的身影就這樣跪在大雪中,雪花一片一片拍打在她身上,她冷得嘴唇發抖,渾身止不住的顫,可爹爹無動於衷。
直到我的啼哭聲響遍整個晏府,爹爹緊繃的臉色才緩過來許多,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個噩耗。
娘親出血過多,此時命不久矣,產婆讓爹爹進去與母親說幾句話,爹爹整個人都慌了,顧不得別的,立馬跑到娘親的床前。
產屋外都是人的身影,大家都匆匆忙忙,沒人在意晏雪,晏雪倔強的站起身,握起冰涼的拳頭,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
顫顫巍巍轉身離去。
後來我與她更是不對付,我看不慣她那副清高自持的模子,她也不屑與我這樣跋扈的人交流。
隻是夢中,我苦苦追尋的太子後麵愛慕於她、秦小侯爺對她有所好感、榜首秀才欣賞她知識淵博。
我成了一個活脫脫的對比。
好樣的!
這些人為了得到晏雪,鬥得很厲害,甚至於付出性命,為了討晏雪歡心,太子更是聯合錦衣衛頭領謝越瞳給我爹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
害我晏府上下兩千人口滿門抄斬,無一生還,晏雪全程沒有阻止。
我晏府從未虧待過她,我雖明麵上與她不對付,但該我有的她也不會少,晏家到我爹爹這一代子嗣不豐,就我和晏雪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