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終麵,頂頭上司竟是被我玩弄感情,斷崖式分手的前男友。
前腳對麵試官笑臉相迎,後腳就計劃給HR發郵件放棄offer。
可眼前突然出現彈幕:
【女配你糊塗啊,對前男友撒個嬌就能拿到頂頂好的offer,下份工作淩晨三點還在回客戶消息,直接猝死在工位上!】
【這麼愛錢,你倒是吃個回頭草啊!他的浴室都是你照片,你猜他用來做什麼的?】
【誰家老板麵試個秘書,還噴香水做發型啊,孔雀都沒他會開屏,老板親自下場“勾引”,女配你怎麼不上道!】
【跑什麼!他哪是來麵試,是捉你來了!】
......
我瞬間僵住腳步。
1
彈幕?!
“作妖”“愛錢”“拿 offer”,這些話怎麼句句都像是在說我?
我正猶豫著,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陸承硯正朝我這邊走來。
他穿著剪裁合身的高級西裝,皮鞋鋥亮,每走一步都散發著一種壓迫感。
見狀,我抬腳就跑,可剛邁出第一步就平地絆了一下。
回頭看到陸承硯想扶我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
“怎麼,著急趕下一個麵試?”
陸承硯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語氣冰冷。
那些彈幕還在瘋狂跳動:
【誰能想象未來商業大佬的白月光竟然是這麼個無腦女配。】
【哼,還裝高冷,心裏指不定多開心見到女配呢!】
【死裝男,有本事把外套脫了,硬得都不行了吧!】
【女配,你別傻愣著啊,勾引他,獎勵他,爽死他!你就是想當CEO,他明天就能讓位!】
我震驚。
陸承硯不應該恨死我了嗎?
之前分手我可是把他整得半死。
他應該恨死我了才對。
2
十六歲的時候我媽帶我改嫁。
我有了個大我兩歲的繼哥——林琛。
林琛喜歡的女孩,喜歡一班的學霸陸承硯。
偏偏我哥不是學習的料。
他眼睛一轉,便打上我主意,讓我去追陸承硯。
“你去追他,作一點,讓他無心學習,把他從年級第一拉下來!”
我一口回絕。
但在過年1000塊壓歲錢的利誘下迅速妥協。
我從小就愛財!
按我哥的說法,“追求男孩子的第一步,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
於是,我今兒故意把豆漿灑在他身上,明兒又偷偷放了他車胎的氣。
許是被我煩到,陸承硯竟然真的被我追到了。
可跟我談戀愛依舊沒能影響他的成績。
我哥就讓我把陸承硯約到體育器材室,說其餘的他來搞定,我照做了。
我本以為隻是關陸承硯一會兒,讓他錯過考試。
不料有人趁機對他下了狠手。
再見到他時,他鼻青臉腫,聽說躺了一個多星期才下床。
從那之後,我再沒主動找過他。
說實話。
這些年他沒有報複我就很意外了。
他不恨我還想勾引我?
這誰敢信。
就像現在陸承硯這麼直直盯著我,一定是在想等下怎麼讓我難堪。
我幹笑了兩聲,努力裝作鎮定自若。
“老板您別開我玩笑了。”
陸承硯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死裝哥,耳朵都紅啦,還在這兒硬撐著裝高冷呢!】
【我們純情小狗是這樣的,一句老板就把人叫爽了。】
【表麵不動聲色,內心os:都當上老板了,老公應該也不遠了吧。】
......
......不是。
這彈幕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難道他真喜歡我?
就在這時林琛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眼睛一轉,突然有了個主意。
這廝對我是不是有非分之想,一試便知。
電話接通,林琛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你人呢?我都下班了,你還沒麵試完?媽叫你趕緊回家吃飯。”
我在這邊道:
“喂,寶寶。”
“我剛麵試完。”
“好呀,我最喜歡玫瑰了,你明天帶束玫瑰花來,我就答應你。”
“那我們明天上午見,愛你。”
“??你犯病了?蘇——。”
掛了電話,我就伸手擋在剛打開的電梯門前。
“老板,您先請。”
偷偷用餘光瞥向陸承硯,他臉色瞬間黑了幾個度。
【女人,你在玩火?他真的會玩弄死你的。】
【哦莫哦莫,【陸承硯聽著這一幕隻覺得萬分刺耳,心裏那團火就要抑製不住般,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他要把她關起來,隻屬於他一個人。】小姐姐你再繼續作死!嘿嘿,人家有點想看強製愛。】
【家人們,我已經開始腦補各種囚禁play了,他不會真把人綁起來吧!】
【前麵的,你的苦茶子都要飛到我臉上了…】
......
“不用了,我坐專梯。”
陸承硯冷冷地道。
毫無愛意,全是敷衍。
我就說!
他要是真對我有想法。
怎麼會看我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而毫無反應。
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
那些彈幕果然不能信!
什麼都磕,隻會害了你們!
我氣衝衝地走進電梯裏,連摁了好幾下關門鍵。
陸承硯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這廝,不是要去坐他那專梯嗎?站在這擋我的門幹嗎!
“明天上午有約了?”他冷不丁開口。
“剛約了人。”
“那挺遺憾的。”
我在頭頂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繼續緩緩道:“本想通知蘇小姐明早九點來入職的,看來是我司與蘇小姐無緣了。”
“也可以有緣分的!”
沒等他來得及出聲,我開口道:“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上午我來報到。”
3
他都憋不到今天晚上讓HR給我發信息。
這彈幕說得居然是真的。
電梯門緩緩合上。
我迅速理了理思路。
首先他喜歡我,其次他會縱容我,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大老板哎,讓我在公司當個吉祥物,應該也不是個大問題吧。
而我離開這兒的下一份工作,淩晨三點還在回客戶消息,最後猝死在工位上。
那我還折騰什麼啊!
我從小就膽小怕事,好吃懶做。
是留下來跟著陸承硯吃香喝辣,還是離開落得慘淡收場。
傻子都知道要選前者!
可惜我還沒想到辦法怎麼勾搭陸承硯,他就病倒了。
第二天早上,陸承硯助理發來地址,讓我到這報道。
剛按下密碼鎖打開門,隻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
我心中一驚。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真要玩囚禁這套,那我恕不奉陪!
正當我準備後退拉門轉身離開一氣嗬成時。
陸承硯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來,用力關上了門,順手又加了道鎖。
“不許走!”
他聲音沙啞,麵色虛弱,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還有點神誌不清。
像隻奶凶奶凶的小狗。
這可是勾搭的大好時機!
我把他扶進房間,裝作腳滑帶著他雙雙摔進床上,準備趁機對他上下其手。
當老板的,給員工發點福利怎麼了。
剛想著我的手就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從胸肌摸到腹肌。
陸承硯搭在我肩頭的手緊了緊,晦暗不明的目光停在我唇邊,肉眼可見的,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
【秒立!】
【怎麼突然上高速了!】
【小姐姐你…繼續啊!】
......
陸承硯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隔了層被子,惡狠狠地看向我。
“沒用的,鑰匙我沒放在身上,今天你是約不成會了。”
啊?
大哥,我隻是單純地在勾引你啊!
我瞪大眼睛,沒想到這表情落在陸承硯眼裏成了被他戳破的不可思議。
他自嘲地笑了聲:
“我知道你不想來的,但昨天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要留下的。”
“現在你落在我手裏了,別想著再去見別的男人,你逃不掉......”
他話說道一半哽咽。
隻見我兩腳蹬掉鞋子,整個人鑽進被窩裏。
“太早了,你睡不睡,我有點困了。”
笑死。
這班上的。
既不用大早上到公司打卡,還能光明正大地摸魚睡覺。
管吃管喝管床睡,生病難受的還不是我,為什麼要逃?
但陸承硯明顯是想多了。
他以為我在故意迷惑他,等他睡著了就轉身走人,然後美美赴約,接受電話那頭人的告白。
直到我真的睡著了。
他才安心躺下。
他再醒來已經傍晚了,我正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回消息。
林琛問我:【天天上的什麼班,管飯不管,連家都不讓回。】
我回他:【不懂就別瞎問,你妹妹我呢有自己的計劃。】
昏暗的房間裏,對上陸承硯幽幽的視線嚇了我一大跳。
他卻以為是我背著他跟“告白男”聊天被抓包後心虛了。
“怎麼,又約到今天晚上了?”
我無言以對。
就在此時,熟悉的彈幕又跳了出來:
【唉有點兒心疼陸承硯了,他太沒安全感了,總以為小姐姐會離開他。】
【明明很愛很愛,卻因為知道小姐姐從小膽小怕事,害怕再一次嚇走她。】
【磕死我了!小姐姐你對他好一點啊!】
......
我愣住了。
他就這麼怕我走嗎?
不行啊,他一直不信任我,我做什麼事都會被他誤解。
我轉頭把包遞給他。
“鑰匙手機錢包,帶來的全在裏麵了。”
“要在這陪你幾天都可以,但要跟我媽提前報備一下。”
嘿嘿嘿。
其實這才是我的真實目的。
有了這幾天,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勾搭陸承硯了!
但下一秒,清脆的門鈴聲裹挾著一道嬌俏甜膩的嗓音傳了進來。
“承硯哥哥,聽陸爺爺說你病了,我特意來瞧瞧你呢。”
陸承硯目光深深掃過我,旋即起身開門。
戚湉一見到我,將我上下打量了個遍。
笑盈盈道:
“你就是承硯哥哥新招來的秘書呀,我是戚湉,往後還請多多關照呦。”
情敵!
4
這句話看似善意友好,實則一字一句都在宣示主權。
我也上下打量她。
這人誰啊?
好在這些年我也不是白混的。
剛到新公司沒幾天,我成功打入了茶水間幾位漂亮姐姐的內部。
聽她們說,戚湉他爸是我們公司董事。
當初陸承硯還沒發達時,她爸投了一筆不少的項目資金。
仗著這份恩情,戚湉有事沒事就往陸承硯這跑兒。
因此,戚湉是公司的常客,大家對她都不陌生。
我嚴謹地問道:“那這個戚小姐跟我們大老板…”
一聽這個,話匣子瞬間被打開。
“我聽說啊,她一直追著咱們老板不放呢。”
“上次我還見她在老板辦公室裏撒嬌耍賴呢。”
“她家和老板家是世交,聽說倆人從小就認識,青梅竹馬呢。”
......
我懂了。
這戚湉仗著家裏有關係,想近水樓台先得月。
見陸承硯身邊沒人,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這可不行,這條大腿我還沒抱上呢怎麼允許其他人覬覦!
我可是鈕枯祿·景梨!
在陸承硯家待了好些天,卻沒有一絲進展。
勾引對我來說太難了,不如一步到位。
以我對陸承硯的了解,他居然能記著戚湉他爸這麼多年的恩情,說明他是個責任感極強的人。
睡了他。
他就得負責我一輩子。
正愁想打瞌睡呢,就有人給我遞了枕頭。
這天飯局上,戚湉趁陸承硯不在,朝旁邊的服務員招手。
不一會兒,陸承硯的位置上多了一杯紅酒,杯麵上還飄著幾粒沒化開的白色粉末。
這不是天助我也嗎?
戚湉要給陸承硯下點藥,我就坐收漁翁之利。
先一步把陸承硯帶走。
過了好一會兒,陸承硯還沒回來。
我沒忍住,準備出去看看 。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包間出去的戚湉正給他上眼藥。
“承硯哥哥,不是我嚼舌根,那個蘇景梨她總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你可不要被她蠱惑了。”
“那天你都生病了,她還讓你給我開門,哪有這麼當秘書的?”
“你這不是嚼舌根?”
“......人家也是擔心你,像她這樣沒眼色的,肯定經常給你添麻煩。”
“哦,她從小就這樣。”
......
我頭頂著黑線。
多冒昧啊。
我不想再聽,索性轉身坐回飯桌專心幹飯。
也正因如此,我沒聽到陸承硯接下來說的:
“她從小就這樣,我早就習慣了,麻煩也好,沒眼色也罷,都輪不到你來置喙。”
5
陸承硯回來後,有人要敬他酒。
可能是我的目光過於熱切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好不容易盯著他喝下酒。
我都想好等會兒搶先一步離場的借口了,怎麼飯局都結束了,他藥效還沒發作。
?
等等!
不對勁!
我怎麼這麼熱?
連灌了好幾杯水都沒能平息那股躁意。
陸承硯戲謔的眼神看向我,低聲道:
“阿梨這把戲從高中到現在都沒玩夠。”
“怎麼,讓我猜猜這次在酒裏摻了什麼?芥末醬還是辣椒油?”
我費勁地張嘴:
“芥…芥…”芥末你個頭啊!
“果然是芥末。”他篤定說道。
......
我想罵人,但此刻渾身無力連說話都嫌費勁。
“我都被騙了這麼多次了,阿梨是不是也得嘗嘗自己的手筆。”
我的手筆個屁!
我才是受害者!
我有苦說不出!
我伸手摸到他口袋裏的房卡就往外跑。
結果人剛站起來就又跌坐回去。
受不了。
滿腦子都是陸承硯。
算了,丟人就丟人。
我一把扯下外套罩在頭上,跌跌撞撞地朝他靠過去,頭埋在他脖子邊就開始啃。
“你......”
我已經聽不懂他說什麼了。
好熱好熱,好想貼貼。
我無意識地在他頸脖處尋找一處更冰涼的地方。
好舒服…
“蘇景梨,下來!”陸承硯咬牙切齒道。
剛反應我有些不對,陸承硯就抱著我離開了。
現在…應該是到了酒店房間吧。
警惕心一放下,我就開始脫衣服。
陸承硯眼疾手快,連忙出手製止我。
“陸承硯......”
我咬唇看他,雙眼泛紅。
“承硯......哥哥......你幫幫我。”
我嬌柔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話音未落,舌尖已輕輕舔上他的耳垂。
與此同時,一手攀在他結實的臂膀上,另一手順著他緊實的腹肌緩緩向下。
隻聽見一聲悶哼。
陸承硯猛地攥住我肆意妄為的手。
我不禁皺眉。
他劇烈地喘息著,眉頭緊皺著向我:“你下的藥?”
“也算是。”
我一邊含糊說著,一邊不受控製地湊上去要親吻他的唇角。
但陸承硯可真能裝,他偏過頭躲開我的唇,用另一隻手猛地扣住我的腰。
下一秒,隻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被陸承硯按倒在床,又結結實實地被壓在了他身下。
有個堅硬滾燙的東西抵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腦子一片混沌,隻見他目光熾熱,用手指掐著我的臉強迫我看他。
“看著我,我是誰? ”
“阿梨,看著我,告訴我,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