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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得了一對雙胞胎私生子後，奶奶的手機上忽然頻繁出現“老人長壽是偷兒孫福氣”的洗腦視頻。

沒過多久，奶奶自己鑽進了後山的“老人洞”。

然而，清明前一天，鄰居家的新媳婦忽然來找我：“你家老太太回來了！”

我身上一片冷汗，進了那山洞的人哪有活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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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家的黃姐姐來敲我家門時，我正在屋子裏翻箱倒櫃找奶奶生前的手機。

聽媽媽說，奶奶就是一天捧著手機，念叨著“我礙著可憐孩子了”，最後自己一個人鑽進了後山再也沒出來。

我一直在外地上大學，原本是臨近清明村中大祭才請假回來，誰知剛回村就聽說奶奶已經出了事。

我打算看看到底是什麼歹毒的視頻給奶奶洗了腦，可惜左翻右翻都找不到，家中很多值點錢的加點都奇怪地不見了。

“蓓蓓啊！你在家嗎？”院門外響起叫喊聲，聽著像是前兩年嫁到我家隔壁的黃姐姐。

我急忙擦了手，出去開門：“黃姐姐！好久不見……你這是怎麼了？”

我久別重逢的笑意僵在臉上，黃姐姐畏畏縮縮地貼在我家門上，我這一開門差點帶得她倒在地上。

見我家門開了，黃姐姐一溜煙竄了進來，在我家屋裏屋外打量許久，神神秘秘地湊到我耳邊：“你一個人在家？沒別的東西？”

我推她一把，有點好笑：“黃姐姐你幹嘛，別嚇我啊，這馬上清明了……”

她卻沒搭我的腔，神神叨叨地自己點著頭，眼珠亂轉：“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蓓蓓啊，姐跟你說個事……你別害怕啊，你家老太太回來了。”

我一下子斂了笑，退開兩步盯著她，有點惱火了：“奶奶生前對你們家也很好的，黃姐姐你不至於連她老人家的事都要嚼吧？”

黃姐姐連連擺手，一臉焦急地抓住我：“不是不是，蓓蓓你聽我說……”

“那天你家老太太不見了，你媽滿村子找。是我家小佳佳跟我說見過老太太往後山走，大家才想起來那有個老人洞。”

“那東西荒廢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老太太怎麼想不開去那……我也難過得很呀，但是佳佳自從那天以後回來就喊頭疼，疼得整宿整宿睡不著，抱著盆就是吐啊……”

“我們一家是鎮裏的醫院也去了，針灸中藥也喝了，一直不見效。我們就尋思找王婆子去看看……王婆子瞧完跟我說，是佳佳衝撞什麼東西了……”

我一把揮開她的手，不願意聽她那些封建迷信的怪話：“蓓蓓生病就去看醫院，老太太走得不好，就別擾她清淨。”

黃姐姐瘋狂搖著頭，語氣裏是我沒聽過的恐懼：“你別生氣……我不是說你奶奶壞話，我也相信老太太不可能有壞心，所以我跟王婆子說啊，讓她再看看……”

“王婆子拿了好處，做了法事，說老太太不是來找佳佳的。她是找不見家門，隻能跟著佳佳回來了。”

她抬起那雙尚還年輕的臉龐，漆黑的眼珠看著格外渾濁，聲音粗啞：“蓓蓓，幫姐姐個忙，我們一起去把老太太請回來吧……”

那一瞬間，太陽西移，屋內昏暗下來，我被她看得打了個激靈，敷衍道：“姐姐你急昏頭了吧？就算我信，明天就是村裏大祭，讓村長知道你這兩天私辦法事，可落不著好。”

我甩開她，轉身往屋外走，隻聽身後黃姐姐在屋子裏嗚嗚咽咽地哭喊：“我苦命的佳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