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硯清相愛的第十年,我為了救他失去了右臂。
他曾說斷臂是我們相愛的證明。
可卻在拍賣會上當眾拆下我的機械手,任人嘲笑。
“曾經最天才的鋼琴家,如今連琴鍵都按不準了。”
為了哄蔣晚棠開心,他將滾燙的熱酒灌入我的喉腔,燙啞了我的嗓子。
“這樣你就不會再擋晚棠成名的路了。”
彼時我才知道,許硯清和我在一起的這十年,隻是為了給蔣晚棠鏟平障礙。
後來,我被許硯清的仇人暗算,運向南海。
商船觸礁沉底,船上的人無一幸免。
當許硯清得知消息後,他卻瘋了似的在海裏打撈三天三夜。
——
“林楚瑤,你是看不起晚棠嗎?為什麼不願意給她調琴?”
“既然這樣,甘脆這手也別要了!“
我的機械手被許硯清重重摔在地上,碎片濺了一地。
周圍人看著我空蕩蕩袖口,瞬間嘩然。
“怪不得林小姐不彈琴了,原來是手臂斷了。“
“真可憐啊,曾經多麼光彩奪目的鋼琴家,現在卻淪落到要給一個小三調琴。“
“聽說這琴還是林楚瑤的祖母留下來的,許硯清這做法不是人啊。”
突如其來的拉力將我狠狠拽倒在地上,我掙紮著想要爬起,卻發現左手被許硯清狠狠踩在腳底。
許硯清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伴隨著左手骨碎裂的聲音在我耳邊同時響起。
“林楚瑤,這是第一次你拒絕我,再有下次,我就廢了你這隻胳膊!“
針紮般的痛從左手蔓延到全身,我看到蔣晚棠眸中染滿了怨毒的得意。
隻是下一秒,她又裝回了無助的可憐摸樣,滿臉委屈地縮在許硯清懷裏。
“硯清哥,別這麼對楚瑤姐。“
“都是我太笨了,處處比不上楚瑤姐,我要是能和楚瑤姐一樣優秀就好了。“
許硯清低下了頭,輕聲安慰。
“沒關係的晚棠,我一定會成為全世界最有名的音樂家,沒有人可以站在你的前麵,就連林楚瑤也不行。”
他伸手示意周圍的助理,很快助理就為他端來了一杯滾燙的熱酒。
他單膝跪地,眼裏竟罕見地帶了一絲柔情。
他伸手捏住了我的臉,迫使我張開了嘴。
滾燙的紅酒順著喉管直流而下,我的嘴裏瞬間湧起一股血腥味。
許硯清舉著紅酒杯劃過我的唇邊,像是在欣賞一件稱心的作品。
“這樣你就不會再擋晚棠的成名路了。”
我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我看到許硯清打橫抱起了蔣晚棠,經過我身邊時頓了一下。
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拚盡全力向他伸出手,卻聽見他冷漠疏離的聲音。
“林楚瑤,當好你的許太太,不要有任何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