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沈煜野將棠嬌嬌送回了家。
季明月看著他:“沈總,不跟著一起下車嗎?”
沈煜野冷笑了聲:“不急。”
他驅車趕往另一棟別墅。
別墅裏,正熱鬧著。
燈紅酒綠,醉生夢死。
沈煜野扯著她的胳膊,推進了別墅裏。
人群見到他來,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道。
“喲,沈哥怎麼才來?”
“今天可是你做東,說好的不醉不歸,可不允許耍賴!”
“這位小美人兒可真好看,難怪沈哥晚來了兩小時。”
季明月渾身濕漉漉。
少得可憐的布料緊貼著身體。
她站在人群中,像件物品般展示給周圍的人看。
那些火辣辣的視線宛如鞭子,次次抽打在她的尊嚴之上。
她紅著眼,告訴自己。
也不是第一次,不用矯情。
反正,她早就被拍賣過。
可是,越是這樣紮進她心裏的毒刺就越重越狠。
沈煜野推了她一把,嘲諷的說:“愣著做什麼?你不是很會做這一行?這裏的人你隨便找個,夠你吃一輩子。”
季明月扯著唇角,努力維持著微笑。
她端起酒杯,就聽到有人驚呼。
“這不就是顧寒霆俱樂部的婊子嗎?”
“她有病吧?”
“沈哥都試過了,能臟到哪兒去?”
嘻嘻哈哈的聲音響起。
季明月就站著承受一切。
沈煜野坐到正中,嗤笑了聲:“我可不敢試。”
簡單的一句話又引得眾人大笑。
不知道是誰提議酒可以消毒,鋪天蓋地的酒液潑在她身上。
冰冷的酒液順著她的下頜滴落。
她別過頭,冷得顫抖。
“喲,瞧著楚楚可憐的模樣。”
其中一人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野哥你不要,就給我吧。”
他的大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摸索,笑得浪蕩。
“哈哈,周楚你可真敢要!”
“嘖,不愧是浪裏小白龍,什麼垃圾都想嘗一口。”
季明月努力地挺直脊梁。
像是躍躍欲試的商品,恨不得早日脫手。
沈煜野神色更冷。
他端起酒,喝了口:“送你了。”
聽到這話,周楚摟著季明月狠很親了兩口:“沈哥大方!”
他猴急的扯著季明月上樓。
季明月順從的跟著他。
上樓前,她最後一次回頭。
他坐在中心點,是被所有人眾星捧月的存在。
熠熠生輝,耀眼奪目。
足夠了,這就足夠了。
她扭過頭,眼裏有淚滑落。
就讓她為這段感情親手畫個句號。
——
周楚將她扯進房間。
目不視物的黑暗裏,他扯著她所剩無幾的布料。
“嘖,你這衣服穿了還不如不穿?”
季明月沒說話。
她就想是被衝上岸的魚,毫無生氣,連掙紮都不曾掙紮。
忽然,突兀的手機聲響起。
周楚伏在她身上,低低罵了一聲。
他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季明月癱在床上,透過窗戶看向屋外的月光。
有一瞬間,她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可是她明白,死是很簡單,隻會讓她做得一切付之東流。
門口的人去而複返。
季明月閉上雙眼,等待著他的審判。
男人拉上了窗簾,俯下身,吻得又重又狠。
她忍不住想要抗拒。
可身上的人是個煞神,根本不允許她反抗。
掙紮間,她摸到了他腰上貫穿的疤痕。
那一刻,她的眼睛紅了。
是阿野。
是沈煜野。
那場車禍幾乎要了他半條命。
她放軟身子不再掙紮,任由他予取予求。
沈煜野似乎也察覺到她猜出來了。
懊惱混雜著怒氣,他忍不住狠狠地要她。
未經人事的她,疼得臉都白了。
“輕,輕點......”
她不斷乞求。
那些日日夜夜在顧寒霆身邊受得痛苦,都沒有這一次來得真實。
疼痛,酸癢。
仿佛蝕骨之蛆啃食著她身體每一寸角落。
“疼?”
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季明月渾身一震,眼淚控製不住的流:“很疼。”
可是她的示弱並沒有博得他的憐惜。
他狠很掐住她的腰,要得更凶更猛,仿佛化身成巨獸將她一口口吞噬。
“可是季明月,我比你更疼。”
身上,心裏,都比她傷得更重,更疼。
他低下頭,埋在她耳邊:“耍我是會付出代價的,你知道你爸是怎麼求我放過他嗎?他學著狗的模樣去撿骨頭,還說願意賣身贖罪。”
“哈哈,你們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都想用身體去換錢。”
聽著這話。
季明月扯了扯嘴角。
雖然身上痛得鑽心,但聽到父親的下場她還是忍不住高興。
那個男人他就該死。
她勾住他的脖頸,鼻尖相抵:“對啊,我們就是這麼下賤,但你還不是在我身上沉淪。”
沈煜野眸光一黯。
他扯著她的頭發,將她拉開,身體的動作卻更為用力。
季明月攥緊被單,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