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見她無言以對,以為她是默認了此事,心中無比的失望。
他看像蘇禾的目光變得冷硬,沒有絲毫溫度。
“我傅家留不下你這尊大神,你搬出去吧!”
蘇禾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七年的傅宅,再加上被誤會的憋屈,眼淚幾乎奪淚而出。
“還有三天,我就離開,傅少連區區三天也不能忍耐嗎?”
現在出事的僅僅是一條狗,萬一蘇禾因為嫉妒做出傷害念初的事,傅謹言隻是想想,內心就無法接受。
“不能!”
他說的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蘇禾也有自己的驕傲,她沒有帶走傅家的一絲一毫,拿著自己的證件,帶著當初來到傅家的幾身衣裳,挺直了脊背,朝門外走去。
傅謹言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心底生出一股難言的滋味。
好似自己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沈念初才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她撲進他的懷裏,哭的聲淚俱下。
“謹言,我的元寶死了,它足足陪了我七年,我一直將它當作親人一般對待........”
話還未說完,她已經裝暈倒在了傅謹言的懷裏。
"念初,你沒事吧,快,叫陳醫生過來,給沈小姐診治。"
傅謹言當即變了臉色,眼底浮現出濃濃的擔憂。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沈念初對著蘇禾離開的方向無聲的張口道。
“蘇禾,你鬥不過我的。”
蘇禾嘴角泛起濃濃的嘲諷,她從未想過與她爭,與她搶,一直都是沈念初視她為敵人,要針對她。
沈念初,天道好輪回,她就不信,她能一直如此猖狂。
早晚有一天,她會揭露出她的真麵目。
走出傅家,蘇禾才發現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雨,冰涼的雨水滴落在她臉上,掩蓋住了她哭泣過的痕跡。
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傅家的老宅在偏僻的西郊。
要走到有公交的地方,至少還需要二十公裏。
這段路開車倒是無所謂,但是對於大病初愈的蘇禾卻有些艱難。
她自嘲一笑:“被嬌養了七年,變得矯情了,差點忘了,我早些年可是參加過馬拉鬆比賽的選手。”
話落,她強撐著身子,向著馬路的盡頭走去。
她知道隻要沿著這條路,肯定能遠離傅家。
不知過了多久,她腳上的平板鞋光榮的下崗了,看著已經開裂的鞋子,蘇禾搖頭苦笑。
“再好的鞋子,七年,也該下崗了。”
這是賀錦州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她摸了又摸,還是不舍得扔,而是將它包裹起來,放進了背包,然後拿舊衣裳包裹住腳,繼續走路。
就算雙腳被磨得獻血淋漓,她也不肯發出一聲呻吟。
傅老爺子看到她這樣狼狽的走在路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想到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蘇禾遭受了不知多少委屈,他便心疼的無以複加。
她是他初戀的孫女,又是個頂頂好的姑娘,他隻是先要撮合她跟孫子,難道做錯了嗎?
叱吒商場幾十年的傅老爺子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好在多年的經曆,讓他很快收斂的情緒。
“停下,將蘇小姐請上車。”
想到醫生的診斷,自己的身子可能就 這幾天了,他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離世之前,他一定要將她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