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查結束後,江雲舟正準備離開。
這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他低頭看了一眼,是薑攬月打過來的。
江雲舟沒有猶豫,直接按下接聽鍵。
“你在哪?”薑攬月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著急。
“還在醫院。”江雲舟冷靜的回答。
“當初在寨子裏,那對鈴鐺還在嗎?”薑攬月又問。
“在。”
薑攬月說的鈴鐺是同心鈴,他們兩人在村寨結婚時江雲舟親手所製,情蠱也是那個時候種下的。
同心鈴就好比民政局的結婚證,兩個鈴鐺一個在薑攬月手裏,另一個則由他貼身佩戴。
如果同心鈴離身,情蠱就會徹底從他身上剝離。
到時候,他和薑攬月的情緣將會被直接斬斷,再無回旋的可能。
“還在就好,你在醫院等著,我過來拿。”
“你要這個做什麼?”江雲舟更加的狐疑。
“你這個大男人心眼怎麼那麼小,一個破鈴鐺而已,要不是我聽說鈴鐺能保平安,我才不會問你拿呢。”
薑攬月匆匆掛斷電話。
江雲舟額頭冒著細汗,掐指一算。
情蠱反噬的更厲害了,嘴裏又是一陣腥鹹。
他連忙用紙巾捂住嘴巴,紙巾裏全都是血。
算完之後,江雲舟知道,薑攬月要同心鈴不是自己留著,而是送給宋景寧的。
真可笑,他和薑攬月的定情之物,居然要轉贈給他?
江雲舟沒有離開醫院,而是找地方坐下。
過了一會,薑攬月帶著宋景寧走到她身邊。
“把鈴鐺給我吧。”薑攬月朝著他伸出手。
宋景寧則假惺惺的說:“薑總,我看江總好像不是很高興,我看還是算了吧。”
“一個鈴鐺而已,我有的是錢。就算他不給,我也能再買到一樣的。”薑攬月不悅。“江雲舟,還不把鈴鐺拿出來?”
“你確定嗎?”江雲舟黑眸望向她,看不到他的情緒。
情蠱種上後,遭反噬的隻有江雲舟,而想要解開,隻有鐘情之人放棄才能解開。
“對,我確定。”薑攬月露出了極其不耐煩的神色。
“好,我給你。”
江雲舟輕輕解下纏在香囊上的鈴鐺,遞給薑攬月。
薑攬月沒有一絲疑慮,直接拿走屬於江雲舟的同心鈴。
她轉頭對宋景寧說:“好了,鈴鐺已經拿過來了,我幫你戴上。”
宋景寧麵帶羞澀,看向江雲舟時眼中卻帶著挑釁。
在薑攬月給宋景寧佩戴同心鈴的時候,江雲舟的眼神一點點變冷。
一隻小蟲從他的身體裏鑽出,翅膀上還沾著猩紅色的鮮血。
小蟲撲扇著翅膀,迅速飛離。
“情蠱解除,情緣已斷。”江雲舟原本蒼白的臉逐漸恢複血色,但他再度看向薑攬月時,眼底已經沒有了半分愛意。
“薑攬月,從現在起,你我夫妻緣分已盡。”江雲舟神色平靜的對她說。
薑攬月剛幫宋景寧佩戴好同心鈴,忽然聽見江雲舟這麼說,她的內心忽然湧起了一絲慌亂。
薑攬月抬起頭:“你......你什麼意思。”
“你我今生永不再見。”
江雲舟冷漠開口後便轉身離開。
看著江雲舟毅然決然的背影,薑攬月的心更慌了。
“江雲舟,你去哪!”
無論薑攬月怎麼喊,江雲舟都沒有回頭。
薑攬月著急,剛要追過去,手卻被宋景寧死死拽住。
“寶貝,我好疼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