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桌上的血跡,江雲舟把帶血的紙巾扔進垃圾桶。
他身心俱疲,每走一步,都感覺有無數條小蛇啃咬著他的血肉。
江雲舟和薑攬月的辦公室離得不遠,平時走不了幾步就到了,可這一次卻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他剛要敲門,女人的嬌喘聲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江雲舟腳步一僵,緩緩抬起的手又垂了下來。
“寶貝,我厲害嗎?”
“你當然厲害了......快......快點!”
“那我和你老公,你更喜歡誰?”男人低笑聲傳入他耳中。
“還用問嗎?你啊。”
薑攬月柔媚的嬌喘聲,就像是刀子一樣,刻在他本來就已經滿目瘡痍的心上。
江雲舟一個踉蹌,不小心把門推開了。
薑攬月坐在辦公桌上,和宋景寧緊緊抱在一起。
兩人衣衫不整,她光潔的肩膀上全都是紅色的草莓印。
富有情調的音樂聲飄來,空氣中還飄散著濃鬱的酒香。
薑攬月光顧著和小白臉歡愛,哪裏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江雲舟心痛不已,以最快的速度轉身撤離。
他並未發現,就在轉身之際,正吻著薑攬月耳垂的男人眼眸微抬,看向他時,眼底掃過一抹不屑。
江雲舟一個人靠在走廊上,俊美的容顏上滿是愁苦。
他臉色白的發青,雙唇更是蒼白如紙。
鼻尖酸澀,眼眶更是止不住的泛紅。
想當初,他被毒蛇咬傷命在旦夕時,是薑攬月守在醫院裏,寸步不離。
那個時候他發燒發到四十多度,整個人渾渾噩噩。
也是她一直把手泡在冰冷的水裏,用毛巾一遍遍的擦拭著他的額頭。
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對他掏心挖肺,為什麼會忽然喜歡上別的男人?
宋景寧比薑攬月小好幾歲,難道她是嫌他年紀變大了?
江雲舟掐指一算,這才發現,宋景寧身份不一般。
他和薑攬月一樣,都是霖城權貴。
宋家和薑家在霖城可以算得上是頂級豪門。
為了跟她在一起,宋景寧自降身份,還真是癡情。
江雲舟還想繼續掐算,情蠱反噬的更加厲害了。
疼痛使得他差點暈厥,為了保命,他隻能停止推演。
剛好這時,薑攬月和宋景寧從辦公室裏走出來。
薑攬月並未注意到靠在牆邊的江雲舟,宋景寧眼尖,一眼便看到了。
“江總,您身體不舒服嗎?”宋景寧快步走過去攙扶。
“您臉色看上去好差,我送您去醫院。”
“小宋。”薑攬月視線這才掃向江雲舟。
她神清平淡,沒有一絲緊張。
“你怎麼了?”
“沒事。”江雲舟搖頭。
他都沒碰到宋景寧,隻是想跟他保持距離。
宋景寧卻像是易碎的洋娃娃摔倒在地。
看到宋景寧摔倒,薑攬月終於有反應了。
她快步走上前,當著江雲舟的麵扶起宋景寧。
宋景寧抬起手時,手掌上有一抹嫣紅的血跡。
“江雲舟,你夠了。”薑攬月望向宋景寧時滿眼的心疼,但當目光掃向他時,卻極為不耐煩。
“小宋隻是一個助理,他好心過來扶你,推他做什麼?”
江雲舟本想解釋,並沒有推宋景寧。
可看到她因為宋景寧大動幹戈的樣子,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