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情裏,愛的更深的那個人永遠在自欺欺人。
而我心甘情願地當了五年的傻子。
有一天,一向不怎麼喝酒的顧宴突然醉醺醺地回了家。
他醉得站都站不穩,手裏還拎著一個被摔得粉碎的草莓蛋糕。
一進門,他就死死抱著我,嘴裏還在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
“寶寶,祝你生日快樂。
“你的願望……我一定會幫你實現的……”
我的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的直沉下去。
那天生日的人不是我,是何洛詩。
喜歡吃草莓蛋糕的也不是我,是何洛詩。
我歎了口氣,一邊用毛巾幫他擦臉,一邊和他解釋我不是何洛詩。
他卻突然紅著眼眶,將我抱得更緊了。
“詩詩,是我對不起你。
“我求求你,你一定要等我。”
那晚我幾乎徹夜未眠。
我等啊等,等著第二天顧宴和我提分手的事。
可是,顧宴卻再也沒有在我的麵前提起過何洛詩的名字。
就好像我們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這個人一般。
那時候的我總是天真地想,時間是最好的驗金石。
我對顧宴的愛永遠拿得出手,總有一天他一定能看到身後的我。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錯得多離譜。
這場愛情遊戲,從一開始,我甚至從未拿到過入場券。
我別過臉,悄悄地將眼角的淚珠抹掉。
“顧宴,我們分手吧。”
既然他已經演累了,那麼我成全他想要的自由。
我又何必和一個早就“受夠了我”的人互相糾纏呢?
顧宴臉色瞬間煞白。
他握緊我的雙手,肉眼可見的慌亂。
“夏夏,你再胡說什麼。
“我不想和你分手。”
我的麵容沒有一絲血色,指著我失明的右眼,支離破碎。
“你還沒演夠嗎?
“我一個瞎子,又這麼配的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