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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回來的時候，媽媽正在擦桌子。

父親一腳踢翻地上的水桶，吼道：“擦擦擦，有什麼好擦的，還不去給我泡茶。”

媽媽默默去廚房泡了一杯茶出來，父親接過就砸了。

媽媽還是沒有說話。

父親罵罵咧咧，“媽的，不知道誰舉報老子，稅務局過來查，之前走的關係一個都沒用上，讓我停業整頓。別讓老子抓到誰幹的。”

他皺眉，“何苗跟許成呢？”

媽媽慢吞吞說道：“今天一大早他們急急忙忙拎著箱子走了。”

父親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