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鬼祟邪物都是喜歡陰暗環境的,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不得而知,隻要一想到李鳳芝滿臉抹著屍油猙獰一笑的樣子我心裏就發瘮。
舒適的水溫很快幫我放鬆下來。
《葬玄孤本》丟失那一頁想必對契約一事非常重要,可是,我要去哪裏尋找那一頁,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忽然,一道閃念劃過腦海,我咧嘴一笑。
隨手拿來一根針瞄準我的無名指便紮了下去,沒錯,還是那根無名指。
脫單之前我就沒打算放過它!
看著鮮血滲出,我一邊念叨著子軒的名字,正如他所言,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
依舊一副臭屁的樣子:“叫我出來幹嘛?”
“閑著也是閑著,咱倆聊聊。”我像是哄大爺似的對其討好。
“聊什麼,你又沒什麼危險,我要回去睡覺了。”子軒懶洋洋的說道。
鬼真的需要睡覺嗎?當然,這並不重要。
“要不要吃根雪糕?”我試探性的問道。
“可以嗎?”子軒兩眼放光瞬間變回孩子該有的模樣,一臉乖巧狀盯著我。
說實話,我並不確定鬼能不能吃東西,不過是想試探一下而已,沒想到還真能!
“額!當然,冰箱知道嗎?廚房那邊的冰箱裏有,你自己去挑。”話音剛落,一陣陰風掠過,子軒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鐵一樣的定律,小孩子都是吃貨,一點沒錯。
很快,他拿著雪糕返回到我的身邊,一臉知足的樣子,我見他心情不錯便開始問道:“子軒,血契要幫助簽契者完成未了的心願,要怎麼做啊?幫你們報仇嗎?”
子軒臉色一沉:“這種事情......天機不可泄露,時機未到之前你什麼都做不了。”
“還要時機?你直接告訴我怎麼做不就行了嗎?對了,你不是說你是因為一場意外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或許我可以直接幫你。”
別的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小命是我自己的,我不能等著被反噬啊!
“都說了要等時機的,急不來,我知道你擔心被反噬,放心吧,這種事還有別的轉機的,隻是......算了,就你那腦子說多了你也記不住。”
我這是被一個小屁孩,啊不,是一個小鬼給蔑視了?
“你該不會是很不情願跟我簽訂契約吧?”
我覺得他就是針對我。
“你懂什麼,一隻鬼與人類簽訂契約可是要放棄上選的投胎機會的,若不是因為你,我可能會投胎個富二代也說不定呢。”
看他吃雪糕時一臉知足相,怕是生前跟我一樣是個窮鬼。
很快,雪糕吃完了。
“子軒,問你個事,你說人和鬼可不可以有情愫,就是說......”
我正琢磨著怎麼說他能懂,畢竟,這種齷齪的想法有些難於啟齒,不等我說完,他起身湊到我麵前好不尷尬的盯著浴缸看,看得我浮想聯翩,這小鬼該不會是理解歪了吧?
“你別誤會,我是個有身份證的人,絕非你想的那麼不堪......”
他卻盯著我的身體撇嘴來一句:“真難看。”
我擦!
“你懂個P......”
我羞憤不已,不等我說完人家理都不理的消失了。
我一頓抓狂,嘴裏嘟囔著:“怎麼簽訂這麼個臭P的家夥回來?”
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是張蕾打來的,我馬上從浴缸裏竄出來。
“張蕾,有什麼事嗎?”直男癌犯病期,說話不經大腦。
張蕾咯咯一笑:“幹嘛那麼緊張,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我剛下班,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這分明是在向我拋橄欖枝,這機會我怎能錯過,立馬答應。
衝出浴缸,我將衣櫃翻了個底朝上,總算找到了一身自我感覺還算滿意的行頭穿戴上。
夏江南火鍋城,遠遠便看到張蕾站在火鍋店門口一臉笑意的迎接我,修身兩件套短裙襯托出張蕾的幹練形象,一顰一笑都無不彰顯她女王一般的氣質。
落座後。
“大美女,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和張蕾早已熟絡起來,說話也自然不拘小節。
“今天高興所以叫你一起吃頓飯,就當做是慶祝一下。”張蕾一邊說著一邊衝著旁邊的服務員點酒。
“你開車來的,喝酒?”我略有擔心的說道。
“找代價就好了,放心吧!”她卻不以為然道。
“說說看什麼好事讓你這麼興奮?”看得出,今天的張蕾抑製不住的開心狀。
“董事會決定免除陶顯峰總經理一職,陶顯峰故意殺人罪判刑十五年,離婚協議書也已經簽字,簡直就是喜上加喜,能不慶祝嗎?”
張蕾一邊說著一邊難掩心中喜悅之色。
“那確實該好好慶祝一下。”
推杯換盞,舍命陪君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際,我倆都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
張蕾不受控製般的笑意令人心疼,起身準備離開時,一個趔趄差點被椅子絆倒,我趁著一絲清醒連忙上前攙扶,就在這時,一道輕蔑之音響起。
“嗬!我還以為是個多麼守婦道之人,原來背後一樣如此不堪,老公前腳剛入獄,後腳你就等不急的找人代替了,我的好嫂子。”
說話之人是張蕾的小姑子陶穎,陶顯峰的妹妹,好巧不巧的竟然在火鍋店撞見,真是冤家路窄。
張蕾甩開我的手,踉踉蹌蹌的站在陶穎麵前:“少在這跟我當婊子立牌坊,你私下做的那些齷齪事還少嗎?真當我不知道嗎?還有,我跟你哥已經離婚了,今後我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你們幹涉不著,你哥入獄那是他咎由自取。”
懟的漂亮!
我差點為她鼓掌,看不出,張蕾竟然還會有這麼颯的一麵。
氣的陶穎直跺腳,甩出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怒氣洶洶的瞪我一眼後直接轉身離開。
看得我莫名其妙,聳了聳肩,關我什麼事?幹嘛要瞪我呢?
張蕾臉色一變頓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借你個肩膀,先說好別蹭我一身大鼻涕。”
我長出一口氣,當然能理解她的心情。
她哭意漸停,“噗”的笑出了聲。
“好了,誰的青春不喂狗,沒啥好傷心的,來!把車鑰匙給我,我送你回家。”
我一臉自信的伸過手去。
別看我平時隻騎電動小摩托,四個輪的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