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納悶了,窗簾是個擺設嗎?就這麼著急嗎?
心裏這樣想著,我的眼睛卻差點瞪出去,就在這時一名小區保安悄然走來。
“好看嗎?”
我正看得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站著個人,下意識點點頭。
與此同時,樓上的窗簾緩緩展開。
嘖!我一臉惋惜。
“看看就得了,難不成還等正戲嗎?”
保安一臉嫌棄的看著我,我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轉身對視上保安:“不是,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太尷尬了,尷尬到我語無倫次。
保安卻一臉同情的看著我:“先把鼻血擦了跟我回保安室一趟吧。”
啥?保安室?那不是坐實了我就是個偷窺狂嗎?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等他反應過來,我瞬間化作一道閃電衝出小區,跑出很遠了,還能聽見身後的保安衝我喊著:“你給我站住,不然我就報警了。”
老子一世英名怎麼也不能落得個偷窺狂的名聲,跑是必然的。
一時害怕,我竟然忘記了打出租車,一路小碎步踉踉蹌蹌跑回家,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一頭紮進沙發裏半天才緩過神來。
陶顯峰身邊的那道黑影是什麼?難道房間裏的鬼祟之物並沒有清除幹淨?那剛才跟張蕾......想到這裏,我開始心跳加速,臉漲通紅。
衝進浴室就想洗個冷水澡緩解一下。
突然,背部傳來一陣刺骨疼痛,疼的我差點喘不上氣來,接著,一股強悍的力量在我五臟六腑間竄動,痛的我撕心裂肺,滿頭是汗。
肯定是黑袍怨鬼在作祟。
它竟然還在!
精光一閃,《葬玄孤本》所述,鬼祟難纏,若遇純陽體質便可壓製,進而封印。
“以吾之名,向諸神祈願,讓記憶沉睡,過往雲散,以神明之名,封印!”
咒語一出,別說還真管用了,之前刺骨的疼痛感頓時消失,我照著鏡子打量自己,心中暗喜,幸虧有《葬玄孤本》。
可是,萬萬沒想到我道行不高,所謂的封印不過是進行了一半,原本被鎮壓住的黑袍怨鬼在安靜了數分鐘後又再次折騰起來,這一次,令我毛骨悚然。
它開口說話了:“臭小子,快放了我,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
很顯然我被威脅了。
隻是它的語氣卻不是很堅定,聲音中還略帶顫音,我咧嘴壞笑:“看來咒語也不是完全不管用嘛,它明顯受到了影響。”
有了咒語加持,小爺我到是要看看你能奈我何,若無其事躺在浴缸中享受我的泡泡浴,期間,黑袍怨鬼幾次掙紮都被我念動的咒語所降服,反複幾次,它終於老實下來。
有了那道封印咒語雖不能讓它消失,卻也能將其鎮壓,我總算能踏實下來了。
泡完澡躺回到床上,我突然對身體裏的黑袍怨鬼起了好奇之意,自言自語般問道:“喂,沒睡的話咱倆聊聊怎麼樣?”
開始並沒有回應,我撓著腦袋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竟然幻想著可以跟鬼祟和平相處,正打算放棄準備睡覺時,它竟然說話了。
“人鬼殊途,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臭男人。”
你可以說我渣,說我醜,但是說我臭就不行了,我可是剛洗了泡泡浴的:“我怎麼就成了臭男人了?算了,這都不重要,你既已化身怨鬼想必生前有遺願未了,我呢雖是道行不深但也心懷大義,若是不嫌棄,你說出你的故事來,或許我能幫上你什麼忙呢。”
“你幫我?”它有些質疑的問。
“對啊,我這麼不值得信任嗎?你想想,你也不能總在我身體裏待著吧,若是能幫你完成心願或許你就可以投胎轉世,何必落得個遊魂野鬼,一舉兩得的事嘛!”
“喂,你在聽嗎?”
“你倒是說句話啊!”
直到我有了困意,也沒能等來它的回應,好在一晚上它並沒有作妖,我踏實的一覺睡到天亮。
一如往常,我將卷簾門升起,生活照舊。
正打掃衛生時,電話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是張蕾,我略顯激動的扔掉手裏的拖布,卻又一個急刹車似的佯裝鎮定,前車之鑒,萬一打電話的又是她老公呢!
我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微弱的喘息聲:“救我,救......”
我心頭一緊:“張蕾,喂?你怎麼了?”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
一抹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顧不上想太多,拉下卷簾門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麗春小區。
白天不同夜裏,我剛到小區門口就被昨晚當班的保安給攔住了。
“好啊,良心發現,你這是自投羅網來了?你說你年紀輕輕......”
保安一看是我不禁露出‘親切’笑意,我哪有時間聽他在那嘮叨,不等他說完我便衝進小區。
“還跑?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我看你這回往哪跑?”
不得不誇讚他一句,真是敬業!
我心急如焚來不及做太多解釋:“7棟出事了。”
“啥?出事了?我馬上報警。”
他調頭跑回保安室。
大清早來往的人並不多,但還可以看見人影,直到我下了電梯,一抹詭異的安靜感令人心生忐忑,越是靠近越是覺得異常陰森。
來到門口,我剛想敲門便聽到房間內傳來怪異恐怖的聲音,好似男人捏著嗓音裝女腔:“別再掙紮了,你逃不掉的,哈哈哈......”
我汗毛乍起,心中一怔:“壞了,來時太過著急,驅邪的東西一樣也沒帶啊!”
糾結的刹那間,突然從房間內傳來張蕾的聲音:“陶顯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可是你的妻子啊!”
“妻子?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你的老公過?隻要你死了,公司的股份就都是我的了,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因為你,是你逼我的。”
接著便是張蕾痛苦不堪的痛叫聲......
一門之隔,女神在裏邊痛苦呻吟,我卻杵在門外糾結不定,還算是個男人嘛?
一咬牙,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得來那麼大的力氣,一腳竟把防盜門給生生踹開。
窗外明明太陽高照,房間內卻陰冷無比。
張蕾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表情很是痛苦,陶顯峰瞥見我闖進來不由得咧嘴露出一抹壞笑:“你的大師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