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江辭樹先生,我們這裏沒辦法為你代理辦理離婚協議,因為戶籍資料顯示您是未婚,你這沒結過婚,我們怎麼給您辦離婚?”
最後一句話,對麵的律師明顯是咬著牙說的,恐怕她以為我是來惡作劇的。
“好的,我知道了,打擾了。”
對話啪嘰掛了電話。
我嘴角勾了勾,輕笑了一聲。
本來我想著出國之前,不必再見顏辭鏡,就直接委托了律師幫我辦理離婚手續。
沒想到卻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回憶裏,五年前顏辭鏡生病,把顏老太太嚇了個半死。
到處燒香拜佛,求祖宗保佑這個獨苗孫女。
她老人家又想起了那位高人的囑托。
老人家一頓腦補,覺得是因為兩人沒結婚羈絆太淺,我的深厚福緣庇佑顏辭鏡就少了。
於是等顏辭鏡康複以後,便立即逼我倆結婚。
老太太一哭二鬧三上吊,加上前段時間擔驚受怕,直接高血壓病危了。
顏辭鏡被逼得沒了辦法,帶我去民政局領了證。
領證前,她就冷著臉警告我:“結婚證隻是為了讓奶奶放心,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別真當自己是我顏家的人了。”
我點點頭,多餘的話一句不敢說。
生怕惹怒顏辭鏡,她掉頭就走了。
領完證後,顏辭鏡直接收走了我手裏的那份紅本。
她什麼借口都不需要編,朝我張了張手,我便自覺遞了上去。
不久之後,我路過那家民政局,看到那個地方變成了咖啡館。
當時我還納悶,部門機關還能經常搬家呢。
原來如此。
原來都是顏辭鏡為了安慰奶奶做的一場戲,獨獨把我一個人蒙在了鼓裏。
不過如今也為我省了不少事。
離出國還有六天。
結婚時,顏老太太送給我一塊玉佩,一枚玉扳指,還有一枚鑲嵌了一圈紅寶石的鉑金結婚戒指。
顏老太太臨終前,還留給我青藍醫院3%的股份,如今的市值,在18個億左右。
我知道顏家家大業大,不差這點,但這錢拿著燙手。
我幹脆委托了一位律師,簽署了贈與協議轉給了顏辭鏡,等我走之後,再將文件郵寄給她。
至於這三件首飾,我不想帶走,便直接送到了拍賣行,委托拍賣。
我當時實在沒想到,這一下可給自己惹了大麻煩。
當天半夜,我在睡夢中被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我將被子拉到耳朵上,繼續睡。
電話那頭,卻是不打到通不罷休,一直響一直響。
我迷迷糊糊劃開了接聽,電話裏的人氣得咬牙切齒,好似要將我生吞活剝一樣。
“江辭樹,你好大的膽子!我顏家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你一個大男人,動輒爭風吃醋就鬧得滿城風雨,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說話!啞巴了嗎?”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哪來的瘋婆子,真凶。
翻個身繼續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又被敲門聲吵醒。
我迷迷瞪瞪披了件外套走到門口,問了句:“誰啊?一大早的。”
門外傳來一道冷冽的女聲:“我”。
我不耐煩道:“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