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海突然意識到,他好像不必這麼害怕那畜生。
他完全能利用空間進出的特性,殺掉那條蟒蛇。
那條大蟒蛇雖然嚇人,但要是能殺掉它,光這一身蛇肉,怕是值不少錢。
更何況還有蛇皮、蛇膽那些東西。
想到這,楊鬆海突然覺得,外麵那蟒蛇都不是什麼畜生,而是金疙瘩!
這條蟒蛇,他勢在必得!
楊鬆海略微想了想,想好計策。
緊接著,紅光一閃,楊鬆海回到瘴氣林中。
大蟒蛇正困惑地在四處遊動,顯然是在尋找突然消失的獵物。
楊鬆海見狀,微微一笑。
他得讓這個畜生知道,什麼叫作攻守易位!
楊鬆海四處看了看,最後站在一棵粗壯的樹前,握緊柴刀,準備好後,朝著大蟒蛇遊動的方向,高喝一聲。
“這邊!”
蟒蛇身軀一頓,立即扭頭,見到他,馬上朝聲音的方向撲去。
楊鬆海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在蛇頭快要咬到他的一瞬,護身符再次發光,楊鬆海消失。
蟒蛇撲個空,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
楊鬆海在空間裏等幾秒,估摸著時機差不多,又回到林中。
一落地,蟒蛇還未反應過來,他快步跑向蟒蛇的側後方,掄起柴刀,朝著蟒蛇的七寸位置狠狠砍去!
“撲哧!”
鋒利的刀刃深深地嵌入蛇身。
蟒蛇吃痛,瘋狂地扭 動起來,蛇尾瘋狂地向著楊鬆海掃動過去,但沒什麼用。
楊鬆海再次進入空間,躲開蟒蛇的反擊。
等蛇的動作稍微遲緩,他又冒出來補上一刀。
這樣反複幾次,那條大蟒蛇終於耗盡力氣,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不動。
見蟒蛇徹底死掉後,楊鬆海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雖然是在空間的幫助下,殺掉的這條蟒蛇,但楊鬆海的心神一直緊繃,跑來跑去也耗費不少力氣。
他摸一把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想到在家裏的妻子和女兒,又感覺做這些都值得。
能把這麼多蛇肉帶回去,他也算沒有食言。
楊鬆海休息夠了,才從地上爬起來,開始處理這條蟒蛇。
他先是小心地劃開蛇腹,將蛇膽取出來。
這條大蟒蛇的蛇膽有拳頭那麼大。
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價值,但他覺得總歸不會一分錢都賣不上。
接著,他開始處理蛇皮。
蟒蛇的皮最是金貴,一定要完整地剝下來才值錢。
他拿起柴刀,從蛇頭開始,沿著蛇身慢慢劃開,小心翼翼地將皮層剝離。
這活計極為費勁,稍有不慎會把蛇皮劃破。
楊鬆海小心伺候,生怕糟蹋這塊“金疙瘩”。
大約忙活一個多小時,他才將整條蛇皮完整地剝下來。
這張蛇皮足有四五米長,油光發亮,花紋清晰,要是賣給專門收蛇皮的商販,怎麼也能換來二三十塊錢。
接著,他開始處理蛇肉。
這蟒蛇的肉質細嫩,一點也不柴,全都是好肉。
他先將蛇肉切成大塊,想著回去後給囡囡和方雅琳先吃一頓。
如果吃不慣,把剩下的蛇肉曬成幹拿到鎮上賣掉。
楊鬆海處理完這些,進入空間,開始往裏麵搬運這些東西。
他把蛇膽用樹葉包好,小心地放在角落。
那張完整的蛇皮卷成一卷,也放在一邊。
至於那些蛇肉,他先隨意堆放一下,等到家再拿出來。
收拾好後,他才背起背簍繼續往林子外走。
這次繼續回程,他不擔心迷路和安全問題,畢竟有空間可以藏身,他心裏踏實不少。
因為誅殺、處理蟒蛇耽誤不少時間,回去的腳步,他加快一些。
走半個多小時,楊鬆海終於走出瘴氣林。
天色已經暗下來,有不少人家亮起燈。
透過窗戶,能看到村民坐在明亮的燈光下吃飯。
唯獨他家,還在用煤油燈。
楊鬆海的心裏有些發酸。
去年鎮上下來點補貼,但錢不多。
村長商量著讓村裏集資拉電線,家家戶戶都咬牙交出兩塊錢。
但他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輸光,連這兩塊錢都拿不出來。
當時方雅琳想把她娘臨死前留下的銀手鐲賣掉。
但被他知道,他打方雅琳一頓,還把鐲子搶走拿去賣錢喝酒。
想到這裏,楊鬆海心裏又是一陣愧疚。
他暗暗發誓,等把這些東西賣掉,一定要給家裏拉電線。
不能再讓她們母女再過這樣的日子。
來到村口,他沒有回家,而是轉向村裏唯一的小賣部。
回來的路上,他想很久,蛇肉這東西,雖然大補,但方雅琳和囡囡身體太虛弱,冷不丁吃這麼多大補的蛇肉,搞不好身體受不了,還是得給她們弄點糧食吃才行。
小賣部是用土坯砌成的,門口掛著一盞電燈,能清楚地看見裏麵的東西。
店裏的木架子上擺著各種日用品,還有一些桂花糖、麥芽糖之類的零嘴。
最顯眼的地方還擺著幾瓶白酒,以前楊鬆海過來,愛賒賬要酒。
這次,他看都沒看那些酒一眼,站在門口朝著裏麵喊。
“張叔,還沒關門吧?”
屋裏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接著一個花白頭發的老人拄著拐杖慢悠悠地從裏屋走出來。
老張今年六十多歲,腿腳不太利索,但一雙老眼還挺亮。
他剛開始還笑眯眯的,等看清來人後,臉色立馬沉下來。
“嗬,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楊鬆海啊。”
老張冷冷地瞥他一眼,“怎麼,又想賒賬要酒?”
楊鬆海當然知道老張為什麼會這樣。
老張頭和方雅琳的父親關係還算不錯。
老張頭一直覺得,方雅琳跟他算是白瞎。
楊鬆海知道老張頭的性子,也不惱,從背簍裏拿出先前打的那條花斑蛇。
“張叔,我這次不賒賬,我是想和您換點東西。”
說話間,還把花斑蛇蛇膽也掏出來。
這下,簡直把老張頭的眼睛看直了。
但他也沒多想,隻當楊鬆海是走運,撿一條花斑蛇回來。
他轉身取下一瓶白酒,遞給楊鬆海。
“蛇肉我收下,拿著酒趕緊走吧。”
這年頭,吃點肉不容易。
再者說,天上龍肉,地下蛇肉,能吃上口蛇肉,趕上過年。
楊鬆海見狀,趕緊搖頭,“我是想和您換點糧,如果可以,我想給囡囡拿一塊麥芽糖。”
這話,把老張頭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