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瞳孔猛地一縮,更顫抖著想要開口。
蕭雲擎卻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隻聽見“啪”一聲脆響。
蕭雲擎上前猛地扇蕭天一個大嘴巴子,更使出吃奶的勁。
這一巴掌扇得蕭天臉頰紅腫,兩顆碎牙混著血液飛濺而出。
“你敢打我,你個鄉下來的賤種!”蕭天氣得嘴唇發白,吼出來。
對此,蕭雲擎沒有絲毫愧疚,反倒揉了揉掌心,眼底更藏著一絲殺意。
他雖穿越而來,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那忠勇侯蕭重山的確枉為人父,原身的母親卻為他難產而死。
這相當於是把生的希望給他。
蕭天安敢這般辱他生母,他心中殺意凜然。
在這封建時代,人言可畏,軟刀子殺人最是不見血!
蕭雲擎勾起嘴角,冷笑道:“原來在你的心中,竟是這樣看待長兄的。”
說著,他雙手抱拳高高對天舉起,“我大乾國自陛下登基以來,以孝道治天下!聖人更有雲,長兄為父,須敬之!”
“你此等言論,分明沒有將陛下,將天下讀書人放在眼裏!”
“依照你剛才奪位那般言論,想必早有二心,我姑且大膽推斷,你莫不是想做下一個淮陽王?”
這一場鬧劇早已經吸引眾人,連郡主也聽到風聲在遠處觀望。
蕭雲擎這番話在郡主府門前響起時,讓在場的眾人全都一驚!
他們紛紛瞪大眼睛看向蕭雲擎。
明明是晌午時間,豔陽高照。
蕭雲擎的這番話,卻讓他們猶如墜進冰窟,全都感受到徹骨的寒意!
為什麼?隻因那淮陽王,乃當今陛下唯一處死的王爺兄弟。
其罪正是對陛下登基不滿,起兵造反,後被陛下鎮壓,更殺得淮陽王府上雞犬不留!
這件事,也成為整個大乾官員絕口不提的禁忌!
蕭雲擎將此事翻出來,稍有不慎,整個忠勇侯府都會受到牽連。
這完全是玉石俱焚!
狠!
太狠了!
作為此番言論的主人公,蕭天更頭皮發麻,瞪大眼睛,“不!我不是!我沒有!”
這頂帽子蕭天不敢接,那是當今陛下的逆鱗,誰接誰死!
“你沒有?”蕭雲擎嘴角玩味,猛然怒斥。
“但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是了!”
蕭天內心一震,竟嚇得麵如土色跪在蕭雲擎麵前。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不禁紛紛鄙夷,一道道嘲諷的目光,落在蕭天身上。
蕭天哪裏管得了那麼多,連忙換上一副恭敬的麵容道:“世子,是我一時被那惡仆蒙蔽,這才口無遮攔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但我並無此意啊!”
蕭天轉變之快,也讓蕭雲擎瞠目結舌。
【這愚蠢的歐豆豆,服軟得好快啊!】蕭雲擎暗暗感歎。
但他也知道,有台階得下,真把這件事鬧大,誰都不好收場。
之所以突然發難,一方麵是看蕭天不爽給其一個教訓。
另一方麵是吸引目光,黑紅也是紅嘛!
先把名氣打出去再說。
蕭雲擎一念及此,嘴角一揚,淡淡出聲:“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剛才打你一事......”
蕭天連忙說:“世子教訓得好,這一巴掌才讓我清醒不少。”
蕭雲擎心裏暗暗警惕起來,蕭天這般能屈能伸,必定是個陰險狡詐的人物。
他一想也是,在這京城之中生存的王公貴族,又有誰是真正的愚人。
蕭雲擎又繼續追問道:“你說那惡仆蓄意挑唆,依你看該如何處置呢?”
這話讓蕭天愣一下,回頭看惡仆一眼。
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蕭雲擎一個交代,咬牙說:“像此等惡仆,應當亂棍處死!”
這話讓蕭雲擎心裏一驚。
他本以為蕭天最多讓這惡仆受些皮肉之苦,沒想到蕭天這般心狠手辣。
看來還是他想得太淺薄。
惡仆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天,但還未等他開口,蕭天怒道:“你們這些衙役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惡仆帶走!”
蕭天強打起笑容衝蕭雲擎一笑,轉身拂袖而去,卻沒人能看到他那張陰沉滴水的麵龐。
蕭雲擎則心情大好,掃視一眼人群,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郡主的身影,忙將蘇玉寧給他的帖子遞過去。
如果說蘇玉寧有一種野性的美,更像是塞外草原的烈馬。
那平陽郡主則是淡雅寧靜,宛若江南雨後的茉莉。
身後有侍衛接過帖子,驗明後,對郡主點頭。
郡主問出心中的疑惑,“蕭世子,這招賢貼,你是從何處得來?我從未向忠勇侯府發過招賢帖。”
眾人目光紛紛落在蕭雲擎身上,心中紛紛猜測。
莫非這帖子真如那蕭天所說,是蕭雲擎偷來的?
蕭雲擎卻不卑不亢地回:“回郡主,這招賢貼,是蘇玉寧蘇姑娘交給在下的。”
“你說這是玉寧交給你的?”
郡主麵色微微一變,看向蕭雲擎的目光中帶著些許考究。
“這是自然,蘇姑娘還說......”蕭雲擎麵色猶豫。
“玉寧她還說什麼?”郡主立馬被勾起好奇心。
“郡主當真要聽?”蕭雲擎有些難為情。
看到蕭雲擎這副磨蹭的樣子,郡主更好奇到極點。
“那還有假?趕緊說玉寧說什麼,否則我收走你這招賢貼。”
麵對郡主的威脅,蕭雲擎麵露難色道:“這裏人多眼雜,可否......”
說著,他指了指耳朵。
郡主立馬明白蕭雲擎的意思,這是嫌周圍人多眼雜,想湊近點說話。
“你確定玉寧真有話說?”
郡主還是有些懷疑,又多問一遍。
“當真,千真萬確!”
蕭雲擎豎起手指。
“行吧。”
郡主終究還是點頭。
下一秒,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蕭雲擎竟湊到郡主的耳邊,小聲耳語道:“蘇姑娘和我說,讓我報她的名字,郡主會對我多多關照。”
“蘇家還毀約,要讓蘇姑娘委身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