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再三詢問是否同意妻子進行流產手術。
“她要做就給她做,用孩子做籌碼,你配當一個母親嗎李清悅。”
林業惡聲惡氣的掛斷電話。
醫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嘟囔了幾句然後安排手術時間。
我苦笑著,對林業最後的一絲期盼就這麼破滅了。
醫生說手術時間在一周後。
我在網上提交了辦護照的信息,強撐著回了家。
林業背對著我站在窗邊,聽到聲音壓抑著怒意看向我。
“李清悅,坐這麼多年牢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呢,玩離家出走那一套。”
“不知道的以為你多大委屈,小昭不小心說錯話了,你至於嗎。”
他竟然理所當然的要求自己老婆去寬容另一個女人的惡意。
“故意在那麼多人麵前提我坐過牢,這就是你嘴裏的不小心嗎?!”
我攥著手,指甲幾乎掐進了手心。
“你能不能別總這麼敏感!小昭說的也是實話。”
林業嫌棄的看了我一眼,他並不理解我為什麼這麼生氣。
“你明知道我是為什麼坐牢。這束花也是我敏感,你說她是你最愛的人也是我太過敏感。”
我怒不可遏的從雜物間拖出那束烏梅子醬,扔在他麵前。
“清悅姐不好意思啊,是我說沒收到過花林業哥哥才說送我的。”
我愕然抬頭看去,顏昭穿著一件林業的襯衫從臥室出來,柔弱又得意。
“小昭衣服濕了,在這換個衣服你不會介意吧。”
林業皺著眉頭,抿著唇說。
我一下子泄了氣,失望透頂,滿心疲憊的搖著頭。
顏昭生理期,他開車兩小時送紅糖水是出於朋友的關心。
顏昭聚會喝醉第一時間也是找林業接她回家。
從前我生氣,歇斯底裏,為此徹夜難眠。
可我現在累了。
我以為林業今晚不會回來的。
可他半夜帶著一身的寒氣鑽進我的被窩。
“還生氣呢?"
“你現在可是孕婦,氣性不要那麼大,小昭又不是故意那麼說的。都是快當媽的人了,跟小姑娘計較什麼。”
我第一次沒有等他就自顧自的睡覺,他訝異又愧疚的環住我腰身。
“林業,我不過也才4歲,如果不是坐牢,我今年也是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我也是小姑娘。”
我冷笑著鬆開他環住我的手。
“你什麼意思,替我坐牢這件事你要提一輩子嗎!”
林業仿佛被踩到痛腳,憤怒的把被子甩在地上。
外麵開始下暴雨,電閃雷鳴間,他的樣子比外麵還要可怖。
“憑什麼總要我讓著顏昭,明明我和她一樣大!”
我咬著牙偏過頭,掩飾淚水滑落在臉龐。
事到如今,我並不在乎他和顏昭是怎樣的曖昧,又有沒有越界,我隻是不明白事事為什麼都要我退讓一步。
林業從未見過我哭,他一時心軟,拉過我剛要開口,手機又叮叮當的響起。
“林業哥哥,怎麼辦,小熊早產了,她一抽一抽的大喘氣......”
手機那頭顏昭無助的哭泣著。
林業慌了神,飛速的起身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