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茶幾上的那袋草木灰,我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滿臉恐懼道:
“曉東,你開什麼玩笑!這草木灰怎麼可以吃到肚子呢?”
金曉東見我拒絕,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姐,我可是不忍心看你被病痛折磨,才特意找大師要來了這個土辦法的。”
“還是說姐你寧願病死,也要把晦氣傳給我,不讓我考一個好大學?”
聽到金曉東這麼說,我媽想都沒想上來就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就知道你這個晦氣玩意兒一直見不的你弟好!”
“我告訴你,今天這袋草木灰你吃也的吃,不吃也的吃!”
我捂著自己被打腫的臉,“撲通”一下跪在了我媽麵前哀求道:
“媽,這草木灰可吃不得啊!會死人的!”
“如果曉東擔心我把病起傳染給他,我也可以搬出去住,我保證在他高考前絕對不會出現在他麵前。”
沒想到金曉東卻突然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指著我大喊道:
“媽,我就說我姐一定還偷藏了私房錢吧,你看她都有錢出去租房子住!”
我媽一聽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對著我另一邊臉又是一巴掌:
“好啊,你這個賠錢貨,我就說你昨天怎麼那麼痛快就把錢拿了出來,原來是還偷偷藏起來了一部分啊!”
“錢的事我過了今天再跟你好好算賬,你現在必須把草木灰給我吃下去啊。”
我瘋狂搖頭,死活不肯吃那袋上一世將我活活害死的草木灰。
我弟的耐心終於被徹底耗盡。
他拿出麻繩,和上一世一樣強行將我的手腳捆了起來。
“既然姐姐不願意自己吃,那隻能我這個做弟弟的代勞了。”
說完,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強行將草木灰關進我的口腔。
我的口鼻再一次被令人作嘔的灰燼堵住,前世那種令人絕望的窒息感也再次朝我襲來。
我瘋狂掙紮,可是依舊無濟於事。
淚水混著黑色的草木灰糊滿了我整張臉。
即使沒有看到鏡子,我也知道自己此時有多狼狽。
但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因為缺氧,我的意識逐漸混沌。
就在我陷入昏迷的前一刻,我聽到我媽的聲音:
“兒子,差不多行了,晚上你姐還有重要作用,可別因為這件小事壞了晚上的大事。”
金曉東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我。
等我醒過來時,我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座被挖開的墳墓旁。
我下意識的看了眼胸前的隱形攝像頭,還好它還在。
不遠處傳來了我媽討好的聲音:
“鎮長,以後我們也算是正式的親戚了。”
“嗯,你放心吧,曉東以後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隻不過根據大師的說法,你女兒必須在棺材內跟我兒子待上三天三夜,萬一到時候要是出了些什麼事,你看......”
“鎮長你就放心吧,我女兒她已經身患絕症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也是因為她突然病情加重,絕對怪不到鎮長頭上。”
因為我的嘴巴上貼了膠帶,我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聽到聲響後,鎮長笑意盈盈的朝我走來:
“兒媳婦,你醒了,醒了好,馬上就到吉時了,我這就讓人把你送到我兒子的房裏去。”
我滿眼恐懼的看向我媽,嘴裏的“嗚嗚”聲一直沒有停過。
可我媽卻隻是把頭偏向一邊,任由幾個大漢把我抬進一口躺著一副骷髏骨架的棺材裏。
撲鼻而來的腐臭味和土腥味險些再次將我熏暈。
可手腳都被捆住的我根本無法動彈。
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棺材板被他們緩緩扣上。
緊接著是釘子釘入棺材裏的聲音。
我絕望的瞪大了雙眼。
我以為這一世我也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可隱約間,我好像聽到了棺材外有人大喊:
“都不許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