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移植手術中的男友,卻突然出現在花園和別的女孩嬉笑。
原來病的不是他,我的腎被騙給了他的青梅。
“我會補償你。”
我們的相知相愛,五年廝守,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隻是為了我和他青梅配型上的腎。
“我們之間到底有一絲真情嗎?”
男友冷笑。
“你先考慮好自己的階級,再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得到我的愛。”
於是我放下一切離開了。
後來,他找遍世界,都不見我的蹤影。
一向高高在上的少爺當中失態,跪在全球直播的攝影機前,哭著求我回來。
醫院告訴我配型成功時,我毫不猶豫答應了。
一直虛弱著的沈宥謹從外麵衝進來,奪了桌上的筆,威脅我不準簽字。
“方梨,我不同意。”
我掰開他的手,眼淚決堤。
“阿瑾,我必須這麼做。”
“你總是讓我顧全自己,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死了,我又怎麼活著。”
沈宥謹沉默了,緊繃著的背脊鬆了力。
手術那天,我虔誠地跪在窗邊,祈禱上天的垂憐。
“上天啊,我願意用我餘生的安康順遂換阿瑾平安。”
我這條命早該結束的。
要不是沈宥謹決然闖進我的世界,怕我已經躺在冰冷湖底永眠了。
“方梨,一會兒見。”
這是他進手術室前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然而,手術失敗了。
我躺在病床上撕心裂肺地哭著,哀嚎聲足以傳遍整個住院大樓。
傷口在掙紮中崩裂,血浸滿整張紗布。
醫生不得已給我注射了鎮定劑。
太陽升起又落下,一天天過去,我卻被永遠困在了失去沈宥謹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