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慕時,你應該以大局為重,既然季舒然是你公司的人才,你為何要舍近求遠呢。]
沈慕時一頓。
[沫沫,你真是這麼想的?]
我嗯了一聲。
沈慕時如釋重負。
朝夕相處,我不是沒察覺到沈慕時最近待我更加小心翼翼了。
他對待我不像是丈夫對待夫妻,更像是乙方對待甲方。
沈慕時不由分說的給我一個早安吻,上班離開。
我嫌惡的擦去臉頰的痕跡,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回了家。
[吆,這是誰啊,怎麼上我家來了。]
回到家裏時,爸爸正和秦凜在吃飯,對著我冷哼一聲。
我走過去挽上了爸爸的胳膊,如小時候做過的無數次那樣受了委屈就抱著爸爸不說話。
爸爸也如往常般揉了揉我的頭發,[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的寶貝女兒了,讓你秦凜哥哥幫你欺負回去。]
秦凜聞言準備換鞋出門的動作一頓,盯著我等待我開口。
我低下頭逃避秦凜的視線,[沒有,是我想你了。]
結婚三年,我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是不想爸爸,每當想爸爸我會去公司陪他吃飯。
之所以不回家是因為秦凜。
爸爸隻有我一個獨生女,秦凜是個孤兒,來我家的時候恰好十八歲。
他是爸爸培養的接班人。
秦凜像個哥哥一樣陪了我八年,他將對我的好刻進了骨子裏。
朋友們都說秦凜喜歡我。
那時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我以為我和秦凜之間隻差一層窗戶紙,他遲早會對我告白。
可我等來等去等到的是沈慕時。
決定答應沈慕時那天,我終於鼓起勇氣問秦凜喜不喜歡我。
那時他的回答是我永遠是他的妹妹。
我信了。
卻在我結婚當天看到醉醺醺的秦凜一個人躲在我的房間裏對著我的照片親吻。
[今天沒事的話就跟我去公司看看吧,那也是你的公司。]
秦凜突兀地開口。
爸爸也出聲附和。
我稀裏糊塗的坐在秦凜的車上,不明白秦凜今日的反常。
聰明如他,早就察覺到了我在躲他,三年來從不刻意與我接近。
秦凜帶著我逛了一圈公司,大大小小,角角落落。
待終於逛完得以歇息時,秦凜突然開口。
[三年一到,你父親就會將他名下一半的股份轉給沈慕時。]
視線相對,久久無言。
我清晰的意識到秦凜察覺到了什麼。
而直到今天,我終於明白了張拙口中的三年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