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帶白領女友回家過年，偏心媽一眼就相中了她，誇我給她找了個好兒媳。

沒笑兩秒鐘，她話鋒一轉，“這麼好的閨女讓給你弟吧，媽給你相了另一個閨女，除了人傻點，其他都挺好。”

我當場傻眼，以為自己聽錯了。

媽繼續說，“你連大學都沒念過，這麼漂亮的閨女你鎮不住，讓給你弟，你弟讀過書，跟她門當戶對。”

我解釋感情的事情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媽卻說給我女友喂了藥，現在已經送到弟弟床上生米熟飯了，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聽後憤怒極了，“媽！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

媽一腳把我踹在地上，“兄友弟恭不知道嗎？你這麼自私，怪不得你弟討厭你！”

我背過身瘋狂聳動身體。

媽以為我哭了，一臉不在乎的跑去貼在弟弟門口聽動靜。

可她不知道，我根本沒哭。

我其實在興奮和激動！

1.

媽說，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都三十的人了，還跟個姑娘似的哭哭唧唧像什麼樣子？”

“不就是個媳婦麼？媽現在就帶你去找媳婦。”

我吃了下藥的飯渾身無力，任由媽把我用麻繩捆的嚴嚴實實。

我哽咽著問她，“媽，你這樣做太偏心了吧？”

我媽李秀芬說，“什麼偏心？我那是明明是為你好，聽媽一句勸，沈雨涵你真駕馭不了，你弟弟讀過書，也談過不少戀愛，有經驗知道怎麼討女孩子歡心。”

“你一次戀愛沒談過，還沒念過大學，配不上人家沈雨涵！”

媽口中的沈雨涵，就是我的白領女友了。

聽到這裏，我還是忍不住提醒她，“媽，談戀愛不是一個人的事，也不是長輩一句話就可以蓋棺定論，沈雨涵喜歡的是我，你給她下藥，等她醒了發現在我弟床上，她會報警的！”

啪！

我話剛說完，李秀芬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就打在我臉上，“報警？都生米煮成熟飯了報什麼警？”

說著，李秀芬露出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呢嗎？媽看她挺喜歡你的，如果知道是你給她下藥，隻要我一口咬定是你下的藥，再讓鄰居幫我作證。”

“到時候就算是報警，她報警第一個被抓的也是你！”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媽，這一刻隻覺得她無比可怕。

下藥，偽證，甚至把沈雨涵對我因愛生恨這種細節都把控好了。

“李秀芬，你還是我親媽嗎？為什麼對我這麼狠心？難道我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嗎？”

這是我三十年以來第一次叫她名字，我的心寒到了冰穀，眼眶裏的淚水在打轉。

這一刻的眼淚，是真的。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試問又有誰在遭遇生母這樣不公的待遇，能夠穩住心態？

李秀芬一臉嫌棄，

“一個大男人哭哭唧唧像什麼樣子？”

說完，她拖著我進了隔壁劉嬸家。

劉嬸看到我，頓時笑容滿麵，“這姑爺配我那傻閨女，好得很好得很哈哈！”

劉嬸有個智商不全的傻女兒，早些年嫁過一次人，因為各種原因被男方拋棄，我沒記錯的話，傻姑現在應該快四十歲了。

“媽，這就是你要給我找的媳婦？”

把我白領女友迷暈送到弟弟床上，給我介紹40多歲的傻女人。

我難以接受。

李秀芬一腳把我踹到劉嬸麵前，“人我給你帶來了，錢呢？”

劉嬸把早就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遞給她，“拿好咯，裏麵有10萬塊。”

李秀芬打開塑料袋一看，不滿意的問：“不是說好了20萬？”

劉嬸看著地上的我，反問李秀芬，“你把他綁過來，又不是他自願的，萬一他跑了怎麼辦？”

李秀芬哼了一聲，湊過去給她手裏塞了藥，“你真笨，晚上把這藥給他吃了，完事再把你閨女送到他床上，先生孩子吧。”

“再說了，我幫你一起看著他，他能跑哪兒去？”

劉嬸滿意的點點頭，“行吧，就相信你一次。”

兩人幾句話，就強行把我安排好了一切。

劉嬸推我進屋後，李秀芬同時牽著傻姑也進來。

傻姑相貌一般，提前穿好了喜服。

“你愣著幹什麼？趕緊給他喂藥啊！”

李秀芬哄著傻姑脫掉了衣服，同時催促劉嬸。

劉嬸把藥塞強行進了我嘴裏，“乖女婿，我可把閨女交給你了，你對她不好，我就打你，你要是趕跑，我就廢了你腿。”

我拚命想要吐出來，劉嬸臉一黑，直接一拳頭砸在我肚子上，“我是你嶽母！居然敢吐嶽母給你吃的藥？”

李秀芬也加入進來，她力量不小，我被打的下意識張開嘴後，她一把將藥塞進我嘴裏，又拿起溫度很高的開水，拚了命的往我嘴裏灌。

“燙......咕嚕嚕，媽！好燙嗚......”

我被嗆得說不出完整話。

李秀芬拚命灌水，一點也沒有因為我快窒息而感到心疼，反而狠狠地勸我，“燙你就趕緊把藥吃了！不然就別怪我把你燙啞巴了！”

“啞巴配傻子，這樣你也不會覺得不般配了不是嗎？”

她最終還是得逞了。

滾燙的開水，裹挾著如同灼燙的岩漿，順著喉嚨入侵我的五臟六腑。

2

我想到了小時候。

弟弟想吃紅燒雞，就把家裏唯一會下蛋的母雞抓起來，然後用開水往雞脖子裏灌。

我出手阻止的時候，唯一的母雞已經被活活燙死。

這時候母親趕了過來，看見我手裏拿著被燙死的母雞，氣得一腳把我踹出三米遠。

不等我開口解釋，她就拿著燙水往我嘴裏灌，還惡狠狠的罵我，“壞種！你敢把家裏唯一的母雞燙死！害你弟沒有雞蛋吃營養跟不上！那你就也嘗嘗開水的滋味吧！”

當時弟弟嚇傻了，他沒料到自己一時嘴饞，會讓自己的哥哥遭遇這般煉獄場景。

還十分講義氣的幫我辯解，“媽......其實雞是我殺的，我想吃雞肉了，跟哥沒關係。”

李秀芬一愣，停住了打我的動作。

我委屈的看著她，本以為媽會愧疚，不料下一秒她巴掌就扇在我臉上，“你弟那麼單純，一定是你這個壞種騙他殺的雞！看我不打死你個畜生！”

......那天以後，李秀芬就學會了用開水灌喉嚨這一招，時常會拿來教訓我。

也勾起我想到更多不好的回憶。

記得上學的時候，弟弟因為抄我試卷考了高分，被老師誇讚有進步，媽媽得知後，給他燉了一鍋魚湯獎勵：“我兒子真有出息！媽最喜歡有出息的兒子了！”

原來，成績好就是有出息。

於是我拚了命的學習，成績從年級前十，穩定在年級第一。

這一穩，就是整整一個學期。

可我想要的誇讚和獎勵非但沒有，還被她狠狠用皮帶炒肉招呼了一頓。

邊打邊罵，“你不僅是壞種，還是個自私鬼！你弟成績不好，當哥的就不知道輔導他一下？”

可我乖乖輔導了。

一個知識點反複說了十幾遍，他像木頭一樣就是聽不懂。

再接著，隻要我考得比弟好，媽就會打我罵我，怪我自私自利。

最後沒辦法，為了能避免因為成績太好而挨揍，我學會了控分。

為了早日脫離這個病變的家庭。

我在考試那日一鳴驚人，成為十裏八村第一個考上大學的人。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後來錄取通知書下來後，媽竟讓弟弟頂替了我的名額！

她遞給我十塊錢，命令我，“把名額給你弟吧，你去打工供他讀書。”

“長兄如父，你就是他半個爹！不去我就打死你！”

我最終沒有揭穿弟弟頂替的事情。

而是拿著李秀芬給的十塊錢，十幾歲就進了工地。

思緒至此，李秀芬的聲音再次響起，

“傻姑，你愣著幹什麼？脫衣服啊！”

她恨鐵不成鋼的開始解傻姑的衣服紐扣。

劉嬸一看這情況，立馬把李秀芬推了出去，“哎呀，這種事讓他們年輕人自己來就行了，你還親自插手？這多不好！”

李秀芬麵色不滿道，“不是你說要看著他們生孩子嗎？怎麼現在還不好意思了？”

劉嬸瞪了她一眼，把剩下的十萬塊錢遞過去，“我閨女是傻了點，但她知道怎麼生孩子！”

“哈哈！那就祝你早日抱孫子了！”

李秀芬拿到了全部的錢，這才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兒離開。

外麵的動靜漸漸安靜下來，傻姑還真就爬上了我的床，一邊傻笑著喊我老公，一邊開始脫衣服。

劉嬸進來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連忙把傻姑衣服重新穿好，哄她去隔壁房間。

然後親自過來解開了我身上的麻繩，

“姑爺，委屈你了。”

“我戲演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