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頓時議論開了。
“這可不假,糧站那邊有存根,她要沒這個編號,根本扯不上。”
“那誰說得清啊!”周秀蘭忽然叉著腰,氣得跳腳。
“她有存根又怎麼樣?不代表她就是正主!”
食堂裏一個年長的職工突然冷不丁開口:“我問你,你欠的三個月飯票,什麼時候還?”
“飯票?”我皺眉,轉頭看向那個職工。
“對!”他揮了揮手中的記錄冊,指著周秀蘭。
“你‘林曉梅’在食堂裏賒了三個月飯票,這債到底什麼時候還?”
聽到這話,周秀蘭的臉色瞬間發白,眼珠咕嚕一轉,開口就要否認:
“我......我根本不識字,怎麼可能欠票簽單?”
這句話一出口,周圍瞬間安靜,隨即議論聲更響了。
“不識字?”我冷笑一聲,步步緊逼。
“你不是說自己是林曉梅嗎?
林曉梅插隊之前可是高中生,會認字。你呢,不識字,拿什麼冒充?!”
周秀蘭的眼神慌亂到處亂飄,她下意識拉住趙衛東的袖子:“衛東......你快說句話啊!”
趙衛東皺著眉頭,抬起頭看了看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又看了看我,咬牙道:
“別鬧了......你趕緊回去,先別出現在廠裏!”
“衛東......”周秀蘭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什麼意思?”
趙衛東沉著臉,壓低聲音:“你再不回去,廠裏保衛科要介入了!我們誰都沒好果子吃!”
機械廠的職工議論紛紛,廠保衛科很快插手調查。
趙衛東沒辦法,隻能計劃連夜將周秀蘭的戶口遷回農村老家,想暫時避開風頭。
我站在機械廠門口,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冷笑:
周秀蘭、趙衛東,這才隻是開始!
我心中早想好下一步的打算。
要想更快的拿回我的“身份”,隻有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周六下午。
工人下班時間,擁擠的人流從身邊走過。
我站在機械廠的廠報欄前,仔細貼上《致冒名者的公開信》。
墨汁尚未幹透,字跡力透紙背。
【冒名者周秀蘭,狼狽為奸者趙衛東。】
【你們的行為讓我被耽誤五年時光。】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
寫這封信,我用了整整一下午。
廠裏的員工開始圍攏過來,議論聲逐漸響起。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的真麵目,讓她再也無處躲藏!
遠遠地,有人突然喊了一聲:“趙衛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