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話響起,把我從冰冷的回憶裏喚醒。
周斯年冷淡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來:“夏依依,今天下午和王總的酒局,你替江念去。她生理期來了,不能喝酒。”
我遲疑了一瞬,看著自己滿是針孔的手背,呢喃道:“周斯年,這次能不能先讓別人去,我在醫院…”
電話那頭,江念軟著聲音撒嬌:“周總,人家身體不舒服嘛。夏助理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幫我這一次,一定不會介意的吧?”
江念,我還沒見過她,隻知道她是周斯年突然提拔的新秘書。
這麼多年,除了我,周斯年的身邊從沒出現過別的女人,可是自從江念來了,就被他捧在手心裏,寵得人盡皆知。
托她的福,周斯年已經很久沒來南山別墅折磨我了。
有人說,她長得和我那個早逝的姐姐,一模一樣。
正因如此,她輕易地占據了周斯年的心。
“夏依依,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電話被他毫不留情地掛斷。
一股腥甜衝上喉間,我發著抖掛斷了電話。
拖著虛弱的身體趕到酒吧,周斯年慵懶地倚靠在沙發上。
燈光昏暗曖昧,他的目光從我身上一掃而過,甚至沒有注意到我高聳的肚子已經一片平坦。
才剛入座,王總一把拉住我的手。
他舉起酒,語氣裏帶著揶揄:“都說夏助理是周總的人,我請夏助理喝幾杯,周總不會生氣吧?”
知道些內情的人紛紛促狹的笑。
“周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像夏助理這樣的美人,我心疼還來不及,怎麼舍得讓她天天拋頭露麵呢?”
“聽說夏助理懷孕了,這孕婦怎麼能喝酒呢?周總,隻要你一句話,我替夏助理喝了!”
周斯年低頭看著手機,連眼神都沒分給我一個。
“我發工資,不是讓她白拿錢不幹事的。”
不鹹不淡的一句話,但我再也沒有推辭,拿起酒瓶仰頭灌了進去。
辛辣的白酒灌進喉管,刺激得生理性淚水狂流。
一天沒吃過東西的胃被白酒灼燒,泛起陣陣幹嘔,又不得不硬生生咽下去。
周斯年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平靜地側過頭,和身邊的人談笑風生。
我顫抖著放下酒杯,勉強維持得體的微笑。
“王總,可以簽合同了嗎?”
王總連連點頭:“夏助理,我們出去簽合同。”
我暈頭轉向,被他牽著走出了包廂。
冷風吹過,臉上的灼燒感不僅沒退卻,還湧上了一股難言的燥熱。
昏暗的角落裏,王總把我堵在牆角,油膩的大手摸過我的腰肢。
我猛得一驚,酒裏下了藥!
我拚命掙紮,可還是敵不過一個中年男人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