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對她失望了,隻問道,“我問你,你確定要做第三者?”
我媽隻猶豫了一下,馬上依偎到嶽父的身邊,兩人十指相扣,動情地看著我嶽父,“我的事建生都知道,他很理解我,同情我,我非他不嫁。”
我怒極反笑,示意秘書拿出一份文件。
“好,他知道你的一切理解你,但你又知道他的一切嗎?”
我嶽父的資料,我早就了若指掌,正是因為這樣,我和老婆一起創業,公司一直是在我名下,我們結婚後,也是我婚前財產。
我說過要把我老婆也加入股東裏,她拒絕了,我嶽母也表示理解。
“媽,你看人的眼光,向來不怎麼樣,許建生。”我指著我嶽父,笑了笑說,“年輕的時候就不務正業,打架鬥毆,流連花叢。我老婆當年都考公上岸,因為他有案底被政刷了。”
“你愛得要生要死,非他不嫁,但據我所知,他在外麵的小三,你排到第六位了。你以為是我嶽母不想離婚,阻攔你們在一起嗎?”
“別胡說!”我嶽父一臉戾氣,衝過來想要打我。
秘書直接一腳就踢上去了,“去你的,老娘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你個老不修,打了老婆還想打媳婦,你咋不上天!”
我好整以睱抱胸看戲,這裏沒有外人,給我往死裏打!
別打出人命來就行了。
我秘書別看是小姑娘,但是學過武,是我在健身俱樂部挖過來的精英人物。
像我這樣遊走在商場,三教九流都要接觸的人,怎麼可能不在身邊安排個高手呢。
何況,在我談戀愛的時候,就見過許建生怎麼打我嶽母的。
早就防著他呢。
我繼續揭嶽父的老底。
“你以為你撿到了什麼好貨色。我嶽母每次說離婚,都要被他打,甚至連娘家人都被他打過。”
“說要是離婚了,就一命換一命,還要鬧的我老婆混不下去,你要不是我媽,我放鞭炮送他出門!誰愛管他的破事!”
嶽父被打的慘叫,捂著肚子往我媽身後躲。
看我是來真的了,也不敢囂張了,看我的眼神都有點畏懼。
這老畜生真是活在夢中,女兒長大了嫁人了,還想像以前那樣在家裏稱王稱霸。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要是不改,能在你公司幹?誰年輕時沒犯點錯,老話說,跟什麼人過什麼日子,要是你媽是我老婆,我捧在手心裏疼不夠呢。”
他大聲辯駁,同時還不忘向我媽表忠心。
我媽視死如歸擋在嶽父麵前,悲情地朝我叫著。
“阿聞,建生和我都坦誠交流過,那時他年輕氣盛的,受不得你嶽母嘮叨,以後他真的不會了。”
“所以,你知道這些,還是要和他在一起?”
我媽低下頭,“我都50多的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徹底失望了,當真執迷不悟!
大概也是知道了,我媽這種人,就是喜歡這種強悍型的。
否則不會離了一個家暴男,又找了個類似的。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確實,你50多歲的人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沒辦法。”
“但你今天坑我一把,差點害的我眾叛親離,為了日後你再用我媽的名頭做什麼坑我的事,我會登報解除我們母子的關係。”
秘書有些不忍,想開口,我示意她別講話。
這種事在別人家確實是要多想想,但我不會,我早就20年前就該這麼做了。
她從來沒對我盡過母親的責任,從小害的我家破人亡,等我成家了,又給了送來一份大禮,我不是聖人。
今天這一出,我對她終於死心了。
......
見我這麼說,我媽神色有點慌亂,但到底拉不下麵子,又賭氣地別過頭去哼了一聲。
嗬嗬,50多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無非是覺得,我是她生的,哪能說斷關係就斷的,母子沒有隔夜仇,再生氣,等她達成願望了,我的氣也消了。
嗬嗬,可惜,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五六歲,哭著打電話求她回來的小男孩了。
這麼多年,我和老婆二個原生家庭不幸的的孩子,風裏來雨裏去,創下了現在這份產業,從來就不是軟弱可欺的人。
也從來都狠得下心。
“黎聞,阮阮到底是你媽呀,你真要做的這麼絕?”
看著我絕決的姿態,嶽父瞳孔驟震,整個人有點惶然。
“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滾出我的公司,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你!”
兩人被我氣的轉身就走。
我緩緩轉身,“慢著。”
我媽倏地轉身,眼睛放光,但卻擺出一副矜持的表情,“阿聞,你是媽的兒子,媽不會計較你的。”
我笑的開懷,“腦補多了是病,我隻是想說,許經理,從這一刻起,你被解雇了。”
忽略他鐵青的角色,我又看向我媽,“你們有情飲水飽,應該不會住進我給你買的房子裏吧,趕緊去收拾一下吧,我要騰出來留作他用。”
我媽氣得一噎,梗著脖子說,“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要你的東西,建生會養我。”
“那祝你們新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