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我刻意避開了與丈夫許洄的所有關係。
大學他去了北方,我連夜南下。
過年他跑來我家,我直接返校。
不僅如此,我還拉黑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
主打一個老死不相往來。
畢竟上輩子我熱臉貼了他的冷屁股二十多年。
最後還因為幫他的白月光躲債被打成高位截癱。
而他卻忙著搜刮我的財產,和白月光你儂我儂。
就連我含辛茹苦帶大的孩子,都接受了這個所謂的“新媽媽”。
隻剩我在輪椅上鬱鬱而終。
這一次,我決定珍愛生命,遠離許洄。
......
高考結束後,我迎來了久違的休假。
許洄像往常一樣來我家送了他媽媽去旅遊時帶回的伴手禮,隨後我的房間門口響起了一陣略帶煩躁的敲門聲。
“灣灣,你在麼?”
他沒有得到回應,歎氣的聲音穿過門板紮進我的耳朵。
“誌願我按我媽說的報好了,到時候會和你一起去首都的。”
我依舊保持著沉默。
屋外的我媽聽著這一切,上前打圓場說我身體不適。
門外的許洄如獲大赦,敷衍地囑咐兩句後就離開了我家。
等他走後,我媽推開臥室的門,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高考誌願,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確定了?要自己去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南城?”
“也不算不熟,林淺跟我一起。”
“你知道媽問的不是這個。”
空氣中還殘留著不屬於這個城市的花香,像是在提醒我許洄還沒有走遠。
我知道我媽說的是我和許洄的娃娃親。
但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她解釋,我剛剛從二十八年前重生回來。
前世死亡時的恐懼和絕望縈繞心頭。
因為糾纏許洄遭到的報應也讓我手腳發涼。
無論他現在裝的多麼體貼溫柔,我都不會再受騙了。
我絕對不會像前世一樣橫插在他和他的白月光之間,然後一輩子被困在輪椅上。
“嗯,等我去了學校,您就和許叔叔還有劉阿姨說說,把那個娃娃親退掉吧。”
看著我堅定的眼神,我媽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點了點頭。
“退了也好,上了大學以後有的是新選擇。”
我點點頭,將自己的誌願提交上去。
窗外傳來一陣笑聲,我探頭去看,許洄正和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並肩行走。
他笑的很燦爛,是我從來沒見過的臉。
“怎麼了灣灣?”
“沒事,有點吵,我關下窗戶。”
看著有說有笑的兩個身影,我努力平複心情,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