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套到酒店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江怡打開房門,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姐姐來了。”
江晚意將避 孕 套給她,就準備離開,江怡卻伸手拽她:“姐姐你先別走,你聽我說......”
江晚意回頭看她,卻見她整個人腳下一滑,往後狠狠摔了下去。
她下意識的去拉她......
聽到動靜的陸瑞澤,怒不可遏的朝她走過來:“江晚意!你敢!”
他對著江晚意的背,狠狠就是一錘......
江晚意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劇烈的疼痛從她的背上傳了開來......
她這幅身體,早就已經破敗得不成樣子,前兩天抽的血還沒有補回來,這下終於是支撐不住......
江晚意覺得自己喉頭一痛,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江晚意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以前她每次不舒服的時候,第一個發現的人就是陸瑞澤。
他總是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的問她到底哪裏不舒服,還痛不痛。
緊張得就跟江晚意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樣。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瑞澤,他正把江怡攬在懷裏哄。
江怡撅著小嘴喊痛。
他就一遍遍的吹著她受傷的地方,低聲的哄。
他已經不再是她的陸瑞澤了。
等到江晚意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在醫院裏。
和上次一個人不一樣,她睜開眼竟然看到了陸瑞澤。
她沒覺得意外,隻是覺得有些冷,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子。
“醫生說你少了一顆腎。”陸瑞澤冷漠的看著她。
江晚意手指一頓,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還說你有過生育史。”
“江晚意,你還有什麼編不出來的?為了嫁禍阿怡,你給了她多少錢?”
“怎麼?你現在是想告訴我,當初給我捐腎的人是你?還是想告訴我你沒有出國,沒有拋棄我,沒有設計陷害我爸?”
江晚意隻覺得自己心頭一痛,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陸瑞澤,沒有誤會,我當初就是不愛你了,你要我說多少遍?”
他陰沉著臉看著江晚意,突然反手掐住江晚意的脖子:“你這個女人,就像是沒有長心一樣。”
“很多時候,我都恨不得你死在國外。”
江晚意被他掐得眼冒金星,眼淚都嗆出來了。
陸瑞澤卻沒有停手,直到江怡出現在門口,他才回過神來將她丟在一旁。
“姐姐,你沒事吧?”江怡一臉抱歉的站在她床前,挽住陸瑞澤的胳膊,“阿澤也真是,下手這麼沒輕重的,聽醫生說,姐姐的肋骨骨折了。”
“我已經說過他了,姐姐就別跟他生氣了吧。”
江晚意點頭:“沒生氣。”
江怡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喜滋滋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請柬:“對了姐姐,三天後是我和阿澤的婚禮。”
“到時候還希望你賞臉來參加。”
江晚意看著床頭燙金的喜帖,有些失神。
年少時候,陸瑞澤也說過,以後會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
他說要光明正大牽著她的手,去敬四方賓客的酒。
好多好多的回憶堵在她的腦袋裏,她竟然也分不清到底哪裏是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