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夜,適合殺道侶。
被師門當成物件,送給愛好虐殺的變態男,我直接一刀抹了他。
反正我不想活了。
拉上宗門一起死是我的夙願。
求死還不簡單?
誰惹我,誰就跟我一起死!
1
我滿手鮮血,站在婚房內,冷漠地看著地上的男屍。
旁邊侍女尖叫著捏碎靈符。
一道金光直衝雲霄,是金光宗的呼救信號。
“少主!蓮兒豁出命去,必定為你報仇!”
蓮兒祭出長劍,一口心頭熱血噴出,修為節節攀升,一副要跟我拚命的樣子。
以我的修為是可以跑掉的,但我不打算跑。
偌大的玉女峰,遍地求仙問道的修士,竟然成了窯子一般的地方。
我的好師父,把我煉成爐鼎賣給金光宗。
那我就反過來利用金光宗,把玉女峰一起毀了。
這時,多個手持法器,渾身靈力高漲的女人衝了進來。
而領頭人正是我師父張燕。
看到地上的男屍,又看我手無寸鐵站在屋內,以為刺客已經逃跑。
她對我怒喝:“雲想容!刺客在何處?”
蓮兒渾身一個激靈,指著我大叫:“就是雲想容殺了我金光宗的少主!何必明知故問?”
“我已經發出信號,金光宗副掌門馬上就到,此事必定血債血償1”
蓮兒手持長劍,滿麵怒容,劍上鮮血嘀嗒。
“蓮兒姑娘息怒!”張燕滿頭大汗,連忙拱手道。
“雲想容乃是我們玉女峰,專門為金光宗少主培養的爐鼎。”
“今日還是他倆結成道侶的大喜日子,她怎麼可能會殺了貴宗門的少主呢?”
我的師父,就這麼當我的麵,赤裸裸說出殘忍的事實。
我體質特殊,修行速度異於常人,悟性也屬上等。
在任何一個門派都算得上天資卓越。
我自己也刻苦修行,從不敢有一絲懈怠,生怕辜負長輩寄予的厚望。
可等我半步金丹我才知道。
原來,他們從不打算讓我走通天路。
而是要我認命,去做個下賤的爐鼎。
既然如此,那一起死吧。
蓮兒此刻已經不耐煩了,神色森冷:“難道我會汙蔑你們玉女峰這樣的破落宗門嗎?”
我眼看著張燕局促的樣子,給她加上最後一根稻草:“是我殺了金光宗的少主。”
“我趁他色迷心竅準備強上的時候,直接抹了他脖子。”
我手裏把玩著匕首,重複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
“師父連我最擅長的幽影飛刃,都認不出了嗎?”
張燕麵色又青又紫,看起來恨不得把我活吃了。
“玉女峰如何向金光宗交代啊!你這個孽徒!我現在就殺了你!”
麵對她的質問,我一派鎮定:“他要我死,我為何不能殺他?”
張燕抬手威壓驟起,她想直接殺了我。
“不可動手!”
蓮兒長劍遙指張燕麵門,眉目冷厲,麵色含霜。
“她殺了少主,必須回去謝罪,你們玉女峰一個也別想跑!”
張燕不敢動手,連連說好話。
身為玉女峰的掌門,明明是個金丹期,卻對著一個堪堪築基的侍女拱手行禮。
我看在眼裏隻覺得荒誕至極。
若這整個修仙界都是這般,那不如毀了。
張燕嘴裏怒罵:“孽徒!孽徒!我可如何跟金光宗交代!”
我並不爭辯,而是暗中積蓄靈力。
等到金光宗的使者來,我準備把那個人也一波帶走。
隻殺一個紈絝少宗主,看起來還是不夠保險。
“這有什麼好交代的,你把我交過去不就行了嗎?”
“你把我交過去,讓他長輩把我殺了就行了。”
“我願意抵命。”
“你的命值幾個靈石?金光宗家大業大,要你爛命一條有什麼用?!”
張燕徹底失去平日的端莊,神情扭曲,臉色鐵青。
她生氣很正常,辛辛苦苦培養多年的爐鼎,竟然反過來殺了買家。
多年心血,一朝喪盡。
看她這麼難受,我就好受多了。
“金光宗確實家大業大,每一峰都有個少主,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隨著聲音落下,玉女峰的防禦大陣好似紙做的,被一道劍光輕易撕裂。
一個身著玄衣的高大男人從天而降,手上拿著一柄流光溢彩的極品法器。
蓮兒馬上單膝下跪,一改冷若冰霜的模樣。
她眼含熱淚,悲痛欲絕:“副宗主,您要給少主報仇啊!”
其餘人也噤若寒蟬。
張燕雖然勉力還站在原地,也是麵如金紙。
依照金光宗與玉女峰的差距,她現在恐怕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玄衣男子上下掃視我一眼,對張燕說:“你的徒弟,殺了我宗門的少主。”
說完,他也覺得好笑似的,歪了歪嘴角。
我知道他在笑什麼。
一個靠把弟子煉成爐鼎,賣出去換取資源的宗門,居然出了一個殺道侶的奇人。
我有些可惜,這人看起來修為很高,大概是殺不了。
“雖然金光宗有12峰,他也隻是十二少主之一。”
“但是不巧,死的是我的侄子。”
張燕癱軟在地,她大約已經看到了玉女峰被抹平的未來。
“但是此人親口所說願意跟蓮兒回金光宗,那就一起回去吧。”
說完,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粘膩的眼神直直落在身上,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燕的臉色猛地好轉,神情熱絡。
她討好地對那男子說:“這孽徒殺貴宗少主,罪無可恕,我這就將她逐出師門,您願意怎麼對她都行。”
“哦?可我看此女根骨絕佳,很適合與我雙修。”
我心下一涼,知道我的特殊體質被他一眼看穿。
張燕在撕破臉那天說過,我的體質不隻是讓我修煉事半功倍,一旦有人與我雙修,也能共享我的修煉加速。
她一直把我當作王牌捏在手裏,尋摸了上百年,才搭上金光宗這條線。
沒想到今日夢碎。
更沒想到又搭上了另一條大魚!
玄衣男子的話讓張燕大喜。
我也很高興,去金光宗,那就能把事情鬧得更大。
養出那樣人渣少宗主的門派,多殺幾個才保本。
“既如此!雲想容當即成為我張燕的嫡傳弟子,我們玉女峰給她出嫁妝!”
張燕滿臉歡喜,笑眯眯地一錘定音。
“副宗主!少主屍骨未寒,您此舉讓金光宗上下如何看您!請副掌門速速收回命令,不然蓮兒就一頭撞死在這房間,跟隨少主而去!”
可死了主人的蓮兒卻大驚失色。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我的眼神滿是仇怨。
“你在這碰不死,玉女峰的屋舍都是特製的,上麵纏了綢布,你可以直接揮劍自殺。”
玉女峰身為把弟子煉成爐鼎送人的宗門,幾乎個個弟子在剛知道真相時,都掙紮反抗過,想要自盡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但這些師門長輩,全都早有防備。
“妖女!蠱惑人心!我今日就為少主報仇!”
蓮兒一躍而起,劍光森寒,直衝我而來。
我還有心情品鑒,蓮兒這劍芒真不錯,看得出來這個侍女頗有幾分實力。
“哧!”
蓮兒被玄衣男人一掌拍成一團血霧。
死無全屍,甚至連個完整的屍塊都沒留下!
血濺了滿地,浸潤了我紅色的繡花鞋。
他就這麼輕描淡寫殺了一個人,沒有絲毫觸動:
“蓮兒一心求死,算是死得其所。”
說完,玄衣男人對我說:“給你一個時辰,帶上你的嫁妝,跟我走。”
話音剛落,張燕就誠惶誠恐地邀請他,前往玉女峰大殿休息,剩下的人則開始幫我搬嫁妝。
我則是拿著嫁妝裏的靈石,去換了點藥。
2
“妹妹,您暫時居住在這所屋宇中,等待主人安排。”
兩列侍女聘聘婷婷向我行禮,每個的實力都在剛死了的蓮兒之上。
看我點頭後,她們才退下。
金光宗有兩位副宗主,一位叫韓京,一位就是我跟隨的霍權。
該說不愧是超級宗門嗎,金光宗其中一峰的大殿,麵積就快抵得上半個玉女峰了。
我將神識探入我手上的玉鐲,這是玉女峰給我的“嫁妝”。
靈寶玉石和天材地寶堆積如山。
其中有一副金絲手套,寶石鑲嵌,分外華麗,可以算上品法器。
曾經我可望而不可即的上品法器,隻因為成了另一個男人的附屬,就輕而易舉得到。
這手套是男女床底之間用的。
隻要穿戴者運起靈力,就能使被觸碰的人渾身酥軟無力。
與之配套的還有一瓶靈藥,淋在辮子上,被鞭撻的傷口就不能用靈力恢複。
但隻要對方提前運起靈氣抵抗便會無效,備受特殊愛好的修士青睞,是玉女峰的不傳之秘。
陳燕一開始本不欲給我。
是我主動開口,隻要討好了霍權。
他隨便手指頭漏點都夠玉女峰吃半年。
最後還是忍痛將東西給了我。
她以為我是要放下尊嚴討好,殊不知這是我準備的勾魂鎖。
在走之前,陳燕拉著我的手,很是裝模作樣地哭了好幾聲。
一副舍不得我的樣子。
而她對外宣稱金光宗的少主練功走火入魔,被玉女峰的我救下。
跟隨而來的副宗主霍權對我一見鐘情。
後霍權向玉女峰求娶,她將我收為嫡傳弟子,贈嫁妝無數。
我還在想要怎麼弄死霍權,就聞得一股香風,眼看侍女們出現在我麵前。
霍權被她們眾星拱月,護在中間。
“玉女峰沒教過你規矩?”
我不懂,這又不是大庭廣眾,哪來的規矩。
霍權換了一身玄衣,正站在屋子中皺眉打量我。
“妹妹,快跪下給主人換靴。”
他旁邊跪著個侍女,正在給他摘身上的玉佩。
旁邊則是跪了一排侍女,手捧著水盆,手巾等物。
這是修仙界,明明這些事一個手訣就能做到,為何要女子放棄尊嚴親手做。
看我不為所動,霍權皺著眉頭。
一腳將侍女踹得跪平,把那侍女當作凳子,大馬金刀坐了下去。
“我這的女人隻要乖巧聽話,就生活無憂。”
“第一次我饒你不死,第二次就沒這麼好運。”
我一句話沒說,隻看著他。
半晌,他的神色從高高在上慢慢轉變成憤怒。
“大膽!你們玉女峰的規矩就是教你這樣伺候男人的?!說話!啞巴了不成。”
這屋裏的女子,全是他的玩物。
我確定,這個人也該死。
靈藥從鐲子中被取出,將一整個手掌打濕。
他冷笑一聲,對旁邊的侍女說道:“告訴她,在這裏忤逆我的下場是什麼!”
跪下的侍女乖巧回答道:“上一個被丟進了萬蛇窟。”
另一個回答:“還有一個被賜予水刑,封了靈力,泡了四十九天才死。”
“停!”
我抬手阻止,不願再聽。
“難道副宗主這邊,隻要不聽話,就是個死字嗎?”
他愣了愣,愈加生氣,厲聲嗬斥:“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若不是我,張燕直接將你剝皮抽筋,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要求的不過是你聽話而已,你做不到自然多的是人,來人,取鞭子來!”
有個侍女取來鞭子,柔順地背對著他跪下。
我正在好奇到底要做什麼,就聽到侍女說:“妹妹第一次見到這場麵,我來替你做個示範,惹了主人生氣,第一次,賞賜30鞭。”
說完,她恭恭敬敬地跪下,脫下披肩。
我看得她肩膀上一片血紅色的傷痕。
“妹妹切記不可讓靈力恢複傷勢,主人喜歡看傷痕留在我們身上,主人每賞賜一鞭,就要計數。”
說完,霍權就迫不及待一鞭子抽了上去,一邊抽一邊看我。
好似那鞭子抽在我身上一般。
侍女挨完打,穿好衣服後跪在一邊,讓出位置,示意輪到我了。
我走上前去,霍權很滿意我的乖巧,笑著對我說:“你第一次被賞,我會輕點......啊!呃呃呃!”
我戴上那手套,運起靈力掐住霍權脖頸。
在他心神鬆懈身體酥軟的刹那,另一隻手做爪狀,捅進他的丹田。
鮮紅赤裸的元嬰,被生生挖出,在手掌上尖利慘叫。
鮮血噴湧,在我的裙擺上留下交錯的痕跡。
他無力地捂著腹部,運起靈力想要治療,卻無濟於事。
那助興的靈藥被我額外加了藥草,使其藥性增強上百倍。
一個好色之徒,因為瞧不起女人,被床底間助興的玩物奪走性命。
堂堂元嬰期大能,被一個半步金丹的築基期殺了,連元嬰都一同損毀。
這個結局,和霍權真是再契合不過了。
旁邊的侍女亂作一團,有幾個年紀大的甚至想要為霍權治療。
我當著霍權的麵,把元嬰生生捏碎,他發出野獸瀕死的哀嚎。
“你敢!”
“既如此,你們全部給我陪葬!尤其是你!”
說完,他兩眼通紅,元嬰期的威壓爆開,鋪天蓋地向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