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做為我的丫環,她陪我進入滄溟派服侍我。
隻是沒想到,她的天賦竟然比我優秀,成為了內門弟子。
我的爹娘聽說這件事,立馬對外宣稱,她是他們的幹女兒。
等到趙楠突破到元嬰境,爹娘更是宣布,她將來是趙家的繼承人。
而我,則被他們趕出家族,沿待乞討,漂泊無依。
此時的趙楠已經是趙家的少主,她找人將我拐進青樓。
還帶著我的爹娘和族人,看我倚門賣笑,逢場做戲。
受盡屈辱的我,最終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如今重活一世,我正琢磨怎麼報複時,腦海裏響起係統的聲音:“副作用係統正在綁定宿主......”
1
“修煉注重積少成多,一朝突破......汝等當勤加修煉,不可懈怠!”
聽到耳邊大長老的話,我環顧四周,聖曜廣場上,所有人都盤膝而坐。
我意識到我重生了,當我的目光看向祖師雕像下的趙楠時,她的目光也鎖定了我。
眉角眼梢盡是得意之色。
上一世,做為我的丫環,她陪我進入滄溟派服侍我。
隻是沒想到,她的天賦竟然比我優秀,成為了內門弟子。
我的爹娘聽說這件事,立馬對外宣稱,她是他們的幹女兒。
等到趙楠突破到元嬰境,爹娘更是宣布,她將來是趙家的繼承人。
而我,則被他們趕出家族,沿待乞討,漂泊無依。
此時的趙楠已經是趙家的少主,她找人將我拐進青樓。
還帶著我的爹娘和族人,看我倚門賣笑,逢場做戲。
受盡屈辱的我,最終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如今重活一世,前世的血海深仇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湧入腦海,我的渾身都在輕輕顫栗。
趙楠,這一世,我要一步步奪走屬於你的驕傲和榮耀,再慢慢折磨死你,這才痛快!
許是感覺到我鋒利如刀的眼神,趙楠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此時的她,已經是滄溟派的天之驕女,長在同門心尖上的女人。
和她相比,我黯然無光。
隨著大長老宣布修煉開始,坐在廣場正中心的趙楠閉上眼睛。
她正上方的女武神雕像左手拈花,花瓣上凝聚出一滴晶瑩的露水。
露水滴落,轉瞬化成一片霧蒙蒙的青光,罩定趙楠。
這是女武神的賜福,能加快修煉者的速度。
我正琢磨身為煉氣期的我,如何在修煉速度上超過趙楠時,腦海裏響起一個機械的電子音。
“副作用係統正在綁定宿主......”
係統?
我跟腦海裏的係統溝通,知道副作用係統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太好聽,但是可以綁定一個人,承受我服食丹藥的副作用。
我想也不想,綁定了趙楠。
看著閉目修煉的趙楠,我心裏升起一個邪惡的想法。
我拿出了生血丹。
2
生血丹是滄溟派的低級丹藥,專門供給剛入門派的弟子。
它有一個極大的副作用,刺激腸胃。
身為內門弟子的我,每個月應該領取培元丹。
但負責發放丹藥的林師兄,是趙楠的舔狗,隻發放給我生血丹。
我拿出一瓶生血丹,取了一粒吞服。
就在這時,我看到籠罩趙楠的那團青光微微晃動了下。
緊接著,原本坐在趙楠附近的女弟子們悄悄挪開了少許。
我想,在生血丹的刺激下,趙楠放了個屁。
虧得她臉皮夠厚,竟然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我的腸胃沒有任何動靜,全部吸收了生血丹的效果,丹田一片暖洋洋的。
我仰頭,把一瓶生血丹悉數倒進嘴裏。
刹時之間,澎湃的力量遊走在我四肢百骸之間,我體內的靈氣在瘋狂增長。
而趙楠那邊,接連的啵啵聲音,像是一枚枚毒氣彈爆炸開來。
坐在她附近的女弟子們個個眉頭緊皺,用袖子掩住口鼻。
趙楠再也無法淡定,臉紅得如同豬肝,她匆匆站起身,飛也似地逃了。
在一百枚生血丹的作用下,原本是煉氣期的我,突破到了築基期。
萬千道瑞光將我籠罩其中。
我的師父,滄溟派的三長老宋義激動地站起:“我的愛徒突破到築基期了,她能進入藏經閣選取一本築基期的修煉功法了!”
今日的修煉,我的突破引起了一場小小的轟動。
修煉結束後,宋義帶著我前往藏經閣。
3
在藏經閣門口,我們碰到了趙楠。
她目無餘子地瞥我一眼:“姐姐,聽說你突破到築基期了,恭喜啊恭喜。”
我的爹娘認她做了義女,在人前我們姐妹相稱。
她說話陰陽怪氣的,表麵上是恭喜我,實則是暗諷我修煉了十三年,這才築基期,不像她已經到了化神期,再差一步就是元嬰期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奉承:“妹妹的實力才讓我這個當姐姐的羨慕,都已經化神期了呢。”
趙楠免不了洋洋得意,頭顱高高揚起。
我話鋒一轉:“妹妹得抓緊修煉,楊叔說他早就想回家養老了。”
楊叔是我們趙家的管家,我言下之意,我才是趙家未來的少主。
她修煉再快,將來我做了趙家家主之後,她還得做我的仆人伺候我。
果然,我一句話就讓趙楠破防。
她拂袖進入藏經閣。
宋義略帶怨怪地看我一眼:“你得罪誰不好,得罪趙楠做什麼。她可是咱們滄溟派的天驕,深得掌管藏經閣的高長老喜歡。她隻要隨便說句話,你就挑不到合適的功法。”
我安慰師父:“師父,我已經想好了要挑哪門功法,你不必為我擔心。”
宋義驚詫地看我一眼,妥協道:“唉,隨你吧。”
我們進入藏經閣,果然高長老有意為難我們,屬於築基期的功法不對我們開放。
站在高長老身邊的趙楠麵帶微笑,好像在說:你得罪了我,我看你還能挑選到什麼樣的功法。
我走到一個老舊的書架前,從中選出一本七傷拳,扭頭就走。
高長老和趙楠一臉譏諷,他們認定了我破罐子破摔。
七傷拳給狗狗都不煉,隻因為這套拳法剛猛無儔,但有著極大的副作用,要傷人先傷己。
宋義的眼中帶著濃濃的失望,認定了我爛泥扶不上牆。
離開藏經閣後,我央求宋義:“師父,負責發放丹藥的師兄總是欺負我,你能不能讓徒兒借借你的虎威,多問他要些丹藥?”
宋義白了我一眼,到底我是他的徒弟,他平素對我寵愛有加。
雖說他得罪不起高長老,但負責發放丹藥的弟子,他還是能拿捏的。
負責發放丹藥的林師兄看到我來,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丟給我一瓶生血丹,正要做其他事情。
卻在這時,他看到我身後的宋義,聲音也結巴了:“宋......宋長老,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宋義臉色陰沉:“我要是不來,就不知道,我徒兒已經是築基期了,你居然連培元丹都不給她。當我這個宗門長老是泥捏的嗎?”
林師兄嚇得跪伏在地,瑟瑟發抖。
宋義命令他將功折罪,必須給我十瓶培元丹。
我附加了一條:“另外給我一百瓶生血丹!”
宋義無語了。
抱著一百瓶生血丹我如獲至寶,回到住處之後,迫不及待地開始修煉。
我已經是築基期了,生血丹對我的提升微乎其微。
但蚊子再小也是塊肉,架不住量大。
更何況,生血丹的副作用會轉移到趙楠身上。
在我吞下兩瓶生血丹後,我已經能想像到此刻趙楠的房間裏是怎麼樣一個場景,跟她同住的同門們如何受得了上百個屁的轟炸。
想到這裏,我笑得能在原地翻筯鬥。
我接連吃了十瓶生血丹,這才停止修煉。
第二天,我聽到和趙楠同住一個房間的陳青對其他同門吐嘈。
“虧得滄溟派的男弟子們都將趙楠視為女神,他們要是見過了趙楠在房間裏接連放屁,會不會還喜歡她?”
“真是太臭了,那味道比死了好多天的老鼠還難聞!我已經向師父申請搬出去住了!”
恰好在這時,趙楠過來,她們趕緊閉嘴。
但趙楠觀察她們的眼神,又羞又怒。
她反而衝著我來了:“顧沅,聽說你昨天去林師兄那裏拿了一百瓶生血丹,說是不是你在陷害我?”
她蹭地一聲拔出長劍,雙眼血紅,大有要殺了我的意思。
4
我撥開她指向我的劍尖:“趙楠,說話要講證據,我是怎麼陷害你的,你倒是說說。”
趙楠氣得全身顫抖,偏偏說不出個一二三。
宋義出現在我的身邊,凝眉看向趙楠:“趙楠,你有什麼資格,敢拿劍指向我的徒弟,不要以為你師父是大長老,就敢造次?”
趙楠收了長劍,依舊怨恨地盯著我:“顧沅,再有半個月就是門派大比了,到時我定要你好看!”
說完,她氣衝衝地走了。
剛走出沒多遠,放了一個響屁,引得身後的陳青她們哄堂大笑。
趙楠真是個笨蛋,捉賊捉臟,捉奸在床,她沒有任何證據就敢拿劍指我,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夜裏,再次服用過生血丹,我開始修煉七傷拳。
我一拳接一拳地打在堅硬的石板上,竟是感覺不到半分疼。
修煉了一個時辰,我的頭上冒出熱汗。
正好看到宋義穿戴整齊,急匆匆地往外走。
我問他:“師父,你這是去哪兒呢?”
宋義沒好氣地歎口氣:“大師兄的寶貝徒弟,大半夜的突然手掌流血,叫得跟殺豬似的,著我去看看。”
我想要跟著去看熱鬧,心想修煉七傷拳的副作用轉移到了趙楠身上。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
師父似乎知道我想做什麼,叮囑我:“給我背著藥箱,到了那裏,少說話隻管看。”
我跟著宋義進入趙楠的住處,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往外喘氣,右手垂在床沿,淌下淋漓的鮮血。
大長老站在他的身邊,見我和宋義進來,催促宋義:“五師弟,你趕緊給看看,楠兒她睡得好好的,突然直喊疼。”
宋義搬了張矮凳坐到床邊,給趙楠處理傷口。
看著她疼得頭發散亂,滿臉汗水,我心中大為快意。
我暗裏看到大長老神情緊張,這種緊張遠遠超過了師徒該有的情分。
我似乎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味道。
宋義站起身:“包紮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他起身要走,大長老拉住他的手:“師弟,你見多識廣,我想問你,你說楠兒她會不會種了某種巫蠱之術?”
宋義有些不悅:“修煉之人有靈氣護體,諸邪不侵,更何況巫蠱之術不過邪妄之說,還請師兄慎言。”
從趙楠房中出來,一個猜測在我心中隱隱成形。
第二天,我去了斬塵堂。
斬塵堂裏保留著每個弟子入門考核時的留影石。
滄溟派為了公平公正起見,任何弟子都可以查閱。
我找到趙楠考核時的留影石,馬上就看出了問題。
5
趙楠的手並沒有放在測試石上,而大長老當時信誓旦旦地宣稱,趙楠擁有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靈根,執意收她為弟子。
趙楠的測試是假的,而大長老對她過度關心,要說兩人之間沒點什麼,我才不信。
我想起兩年前,大長老將弟子張鋒廢除修為,趕下山的事情。
張鋒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向宋義提出,大比在即,我想出去曆煉。
宋義答應下來。
出了滄溟派,我迫不及待地去尋找張鋒。
問起當年他被廢除修為的隱秘,張鋒給了我一塊留影石。
那塊留影石裏麵的記錄的事情,足夠趙楠身敗名裂。
還滄溟派的女神呢,真是笑掉我的大牙。
我保存好那塊留影石之後,回到山上勤加修煉。
修煉的副作用,自然轉移到了趙楠的身上。
於是乎,今天趙楠的手骨折了,明天趙楠修煉時化身噴射戰士,成了整個滄溟派茶餘飯後的談資。
趙楠據說每次去膳堂吃飯,都用黑布將頭包住,掩耳盜鈴罷了。
大家愣是沒搞明白,堂堂宗門天驕,化神期修士,怎麼就成了病殃子。
四十餘天後,宗門大比如期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