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秀秀被王強拽著頭發拉回家了。
我不是沒阻止,我還拿手機錄了視頻準備報警。
可報警的前一刻,我突然想起覃秀秀跟我說的話。
“沒用的,”她甚至笑著說,“那些人隻會對他口頭批評教育,回到家他還是會變本加厲地打我。”
“除非,我跟他離婚。”
是啊,沒錯啊。
離婚不就好了嗎?
我不解,皺眉問,“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麼不離婚,是因為孩子?可這種男人能給孩子多少父愛?而且你不需要有後顧之憂,我媽把你當第二個女兒看待的,林家養個孩子不難。”
我自認為這番話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覃秀秀隻是扯著嘴角笑了笑,沒有回應。
我最終還是沒報警,隻在她家樓下坐了整整一夜。
樓上女人淒厲的慘叫也響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天快亮時,慘叫聲終於消失,緊接著乒乒乓乓,像有人匆忙收拾東西。
沒多久,王強帶著鼻青臉腫的覃秀秀走了下來。
我把車挪了地方,他們沒看見我,徑直往走到街口。
然後王強獨自坐上了出租車,而覃秀秀,帶著大包小包行李,頂著摩的司機鄙夷的眼神,坐上了老舊摩托車。
這個畜生!
我咬牙暗罵,踩下油門跟他們去車站,他們上了大巴車,然後車緩緩駛向了陌生的方向。
根據導航顯示,那是回那個小山村的方向。
沒錯,在那陰暗淒厲的整整一夜裏,我就已經決定好了。
我要跟著覃秀秀一起回去,我要搞明白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要知道明明能成為大學生的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王強執意要把她帶回深淵。
那我就一定,一定要再把她給帶出來,帶回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