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一臉開心,可蕭鬱川卻凝眉,表情似乎有些難堪。
我開口提醒他再不走我們上班就要遲到了,他這才發動了車子。
這種情況之前也有過一次。
那時的何安安剛跳槽進我們的這家醫院。
下班後,何安安主動讓蕭鬱川順路捎她回家。
於是我們便三人一起下到了負一的地下停車場。
何安安走得很快,她便順理成章地坐進了副駕駛。
礙於麵子,我當場即便再不滿,也不會說什麼。
等回到家後,我就跟蕭鬱川鬧。
說副駕駛有特殊的意義,她何安安憑什麼坐?
他一臉嚴肅地指責我不懂事:
“一個座位而已,你為什麼要這麼計較呢?
“更何況安安一個人剛來醫院,你讓讓她怎麼了?”
讓讓?
再讓讓恐怕就要把老婆位置讓給她了吧!
我被他氣到哽咽,覺得他是不在意我。
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隻是一個座位而已,確實不至於這麼計較。
我扭過頭去看向車窗外麵。
前座的何安安卻一直在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鬱川,上次我們去玩的那個地方,我覺得特別浪漫好玩,有機會的話下次再去一遍吧!”
她的語氣帶有點害羞,甚至連話都說的曖昧。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蕭鬱川的妻子。
不僅坐著副駕,還順其自然地跟他聊著天。
隻可惜這次蕭鬱川似乎並不太想理她。
他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後便專注地開著車。
何安安在瘋狂刷著存在感,不斷地找著話題。
蕭鬱川一句話也沒有理,隻是開口問了我:
“老婆,你吃早餐了嗎?”
他喊的老婆讓我下意識愣了愣,就連話癆的何安安也漸漸小了聲音。
從前,他從不喊我老婆。
我點了點頭,淡聲回應:
“嗯。”
這一次,是我冷淡了,是我不太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