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父親的葬事晚上回到家中。
我發現蕭鬱川還是沒有回來。
空蕩蕩的家中透著一股靜謐的冷清,隻有我剛掛上牆的父親的照片,才透著一股生氣。
我不知道他參加完何安安的生日宴後去了哪裏。
他也沒有跟我說。
記得剛結婚時,蕭鬱川就跟普通的小情侶一樣,會不斷地給我報備行蹤。
即便我也在同一間醫院工作。
可他還是樂此不疲,就連在醫院做手術前,他都會發信息。
可這一切似乎在何安安跳槽進了我們醫院後變了。
自從何安安進了我們醫院,被分到跟蕭鬱川一個科室,他們兩人就開始每天同進同出。
從一起去參加會議,到一起下樓拿外賣。
蕭鬱川也從一開始隻要有休息時間,就會來我的科室找我,變成了經常跟何安安待一塊聊天。
我因為他的變化曾質問他。
可他卻隻是無奈地看著我:
“我跟安安是大學同學,她一個人剛進我們醫院,我作為前輩多照顧點也正常。”
他向我保證隻愛我一個,讓我不要亂想。
我也相信他,笑著點了點頭。
當初結婚時,他哭著說這輩子都會對我好,我至今記憶猶新。
可一次還好,次數多了,人總是招架不住的。
我的胡思亂想已經開始變成了失望。
是在他一次又一次不願意解釋後的失望。
也是在他一次又一次選擇了何安安後的失望。
我現在已經覺得,我沒有勇氣再去承受這種失望了。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做律師的親戚電話。
“沁沁,怎麼你爸爸剛一走,你就要離婚啊?”
話那頭傳來關切的聲音。
我有些哽咽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點累了。”
聽出了我語氣中的難過,親戚也不好再問什麼。
她隻是扯著嗓子勸了我幾句:
“小兩口能好好過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是涉及原則的矛盾,我建議你再考慮考慮。”
在親戚朋友的眼裏,蕭鬱川就是我的完美老公。
他不僅是我父親的徒弟,還跟我在一家醫院工作。
小兩口平時看起來也沒有矛盾,倒是很恩愛。
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沒有回應的感情會有多累。
我不想再成為追逐的那一方了。
與其兩個人在一起身心疲憊,還不如一個人瀟灑。
這句話從我父親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懂了。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離婚。”
爸爸走了,最愛我的人離開了。
我想,我也應該成為自己的靠山,不再依附於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