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四下無人。
“宋姐姐,看到我送的禮物了嗎?”
她從包裏掏出口紅,對著鏡子補妝,並沒分給我半個眼神。
我瞬間明白,那大衣口袋裏的口紅,是被故意放進去的。
“還有方澤凱的工作證,也是你放在酒店的?”
“啊,那倒不是。”貝梓舒扣緊口紅蓋,轉身看我,“那可能是澤凱哥和我太開心,他忘在那裏的,不好意思啊宋姐姐。”
見我不語,她撇撇嘴走到我身後,輕拂我的頭發。
“宋姐姐,你也是應該好好收拾一下了,頭發這麼糙,不然澤凱哥可是要跑的喲。”
我伸手拍掉她的手,冷著臉。
“你有這麼多拾掇心得,想必沒什麼時間研究病曆幫人看病吧。”
貝梓舒一愣,臉上立馬漫出慍怒,語氣不悅。
“我真不明白澤凱哥怎麼會看上你,不就是一個小小職員!”
“我爸是副院長,我才是那個能在事業上幫他的女人!”
我輕輕歎口氣。
是啊,方澤凱怎麼會看上我。
我曾歸功於是那天晨曦實在美妙,也曾歸功於是那天的咖啡實在美味。
讓他對我一見鐘情。
以至於我三年來一直不敢詢問他真正的原因。
因為我對他的一見鐘情,終究是我於他有愧。
我心裏有鬼。
“你想要方澤凱嗎?”
我從口袋裏掏出那根她用來宣誓主權的口紅,放在洗手台上。
“那我不要了,送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