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配不配?我對你還不夠好?村裏的女人哪個不羨慕你,能跟著老公來大城市生活。”
“她們是羨慕我來當富太太,不是羨慕我來幹活的。”我譏諷一笑。
“安秋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榮了?還想學電視劇裏當個闊太太,你過得了那樣的生活嗎?”
“沈夏煙不就是過這樣的生活嗎?”
任建柏聞言,渾身一僵,反駁道:“她是她!沈小姐長的漂亮學曆也高,她能給自己那樣的生活,你能嗎?你不還是靠我!”
“她是靠自己嗎?”我紅著眼眶緊盯著任建柏的眼睛,果然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的心虛。
“你胡說什麼!怎麼能在背後隨意議論自己的雇主,小心她知道了開除你!”任建柏提高了音量。
我不屑道:“那就開除吧,正好我也不想幹了。”
“安秋玉!這是我好不容易給你找的工作!”
“我不稀罕。”
“你要在家裏當個無所事事的廢物嗎?”任建柏大吼。
我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估計是找不到像我這麼耐心又知根知底的人照顧他的沈夏煙了。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這個廢物,那我們就離婚!”我也憤怒得衝他大吼。
話一出口,任建柏就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得問:“你要和我離婚?!安秋玉!你瘋了?離婚了誰養活你?還是你想回村子被唾沫星子淹死嗎?”
“我不回村,我在這裏也能養活自己!”
任建柏卻搖頭,露出鄙夷的笑:“你真是想的太簡單了,就你這樣高中沒讀完的鄉下人,誰會要你?”
“哼,你自己冷靜一下吧,學什麼不好,又學當富太太,又學別人用離婚威脅我,看來我真的對你太好了。”
他伸手扯了扯領帶,又拿起沙發上的公文包:“我這兩天就住公司,等你哪天知道錯了,和我道歉了,我再回來。”
眸子撞進他施舍憐憫的目光,他料定我離不開他。
可這一次,他錯的離譜,在他還沒出門時,我就走進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
這是我的反抗,也是我的回應。
房間內,我站在窗邊,看著任建柏的身影走進對麵的房子,那棟房子,住著的正是沈夏煙。
他沒有回公司,這一次爭吵,給了他與沈夏煙相處的機會,此刻的他心裏一定激動又開心。
有一個任勞任怨,離不開他,連小三住在同一個小區都發現不了的蠢老婆,任建柏一定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成功的男人。
唇上的肉被咬爛,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我再也克製不住痛哭出聲。
到頭來,我用自己十年的人生,寫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