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的臉上現出厭惡之色,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一看這情況,我就知道要出事兒。
就在祁誌剛的手,堪堪快要碰觸到許晚晴的胳膊的時候,許晚晴一把從桌子上拿起一隻盛著半瓶酒的酒瓶,向祁誌剛的麵門就扔了過去。
祁誌剛本能一閃,但是已然來不及,隻聽“啪”一聲,那酒瓶直接就砸在祁誌剛的額頭上,支離破碎。
祁誌剛被這一下砸得後退兩步,好在身後有小弟將他扶住。
祁誌剛伸手在額頭上一摸,滿手都是血,登時大怒,叫道:“把那個臭婊子給我抓過來,老子今天非睡了她不可!”
十來個混混一聽這話,紛紛向許晚晴衝了過來。
我一看這情況,就想上去動手,卻被胖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一臉賤笑地說道:“看戲就行!”
我還沒有明白胖子的這句話,許晚晴那邊已然動起手來。
我這時候方才明白胖子是什麼意思。
麵對這十幾個人,許晚晴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隻見她出手就是狠厲的招式,插眼、掏心、鎖喉、撩陰,出手又快又狠。
沒過多久,地上就躺了一片。
這時候,一個混混好死不死,伸手一把抓住了許晚晴的小腿。
許晚晴感覺到小腿被碰,如觸電一般,退了回來,一臉厭惡地看著那個躺在地上的小混混,眼睛裏陡然迸發出殺機。
一看這情況,我心說壞了!
果然見許晚晴抬起修長的美腿,腳上那高跟鞋的鞋根衝著那混混的臉就猛地踩了下來。
隻聽“噗”一聲,那高跟直接刺穿了那混混的臉頰。
這一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人群裏發出“啊”一聲驚呼。誰都沒有想到,看起來溫柔可人的許晚晴,出手居然這麼狠。
許晚晴抬腿拔出鞋跟,隨後一腳踢在那混混的臉上,將那混混踢向滾了好幾個滾。
那混混用手捂著臉上的傷口,慌亂的嗚嗚大叫,似乎想找人幫忙。
但是剛剛許書晴的鞋跟將他的臉頰洞穿,鮮血雖然被外側堵住,卻從嘴巴內部流出來。
“噗”一聲,那混混一口血吐在地板上,還帶著幾顆白森森的牙齒。
我一看眼前的情況,不由心頭一沉。
這丫頭真是太狠了,以後還是少得罪她為好。
許晚晴走到吧台,拿了幾張紙巾,把腳放在凳子上,仔細地在自己的小腿上擦拭著。
仿佛眼前那些混混,許晚晴似乎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祁誌剛一看許晚晴的樣子,大怒,吼叫道:“拿家夥,砍死他們!”
話音一落,從後麵的人群中衝出七八個人,手裏都拿著明晃晃的片刀,向許晚晴衝過去。
我一看不好,這麼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我一把抓起麵前茶幾上的水果刀,衝著祁誌剛的位置,伸手就甩了出去。
其實盜術裏邊並沒有投擲飛刀的方法,但是卻有投擲飛爪之法。盜門飛爪有一種特殊的習練方法,盜門高手飛簷走壁,靠的就是那把飛爪之功。
七叔說過,飛爪的關鍵在於腕力,必須要在飛爪出手之後,準頭足,力量大,在中爪之後,可以撐起自己身體的重量。
而投擲飛爪和投擲飛刀,可以說是異曲同工,甚至說,那飛爪的投擲方法,要比飛刀複雜得多,因為飛爪尾端還要拖著一根繩索,準頭就更加不好控製。
投擲飛刀對我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難度,甚至感覺比投擲飛爪還要簡單得多。
此時那水果刀從手中擲出,那刀子在半空中翻著跟頭,“鐺”一聲,正刺在祁誌剛座位的靠背上,那刀刃距離他的臉不到三厘米,整個刀身都沒了進去。
祁誌剛本來想從座位上站起來,一下子又坐了回去,看到腦袋旁邊的那把刀,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他一臉吃驚地看向我,我也看著他,我明顯看到一顆汗珠子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我走到另一個桌邊,重新拿起一把刀子,用餘光瞥在祁誌剛的臉上。一步步走到許晚晴的身旁,手裏的刀子掂了兩下,向祁誌剛說道:“叫你的人住手,否則這把刀會要你的命!”
許晚晴側頭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的飛刀居然還能這麼準。
祁誌剛一聽這話,立馬向手下叫道:“全給我住手!”
那些手下聽到了祁誌剛的命令,紛紛站在原地,不再上前。
但是我知道許晚晴的脾氣,怕她繼續挑釁,當下一把抓住她的手。
沒有想到這丫頭哼了一聲,一把將我的手甩開,說道:“讓他們來,看本姑娘一個個幹掉他們。”
說完,轉身就要向那些拿刀的混混衝過來。
我趕緊一把將她攔腰抱住,放低聲音向她說道:“你忘了我們是幹嘛來了?”
“我不管,你放開我,我要幹掉他們!”
我瞪了她一眼,低聲喝道:“你能不能老實點!”
許晚晴像一隻母老虎一般,在我懷裏掙紮著往前衝,我感覺拉不住她,一把抱住她的腰,這才讓她稍稍老實下來。
卻聽祁誌剛說道:“今天哥們兒認栽了,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咱們山水有相逢!”
胖子一臉的賤笑,哈哈兩聲說道:“場麵上的話就不要說了,想要告訴你,你也動不了我們,別自討苦吃。”
說完,胖子就走向吳瘸子。
此時那吳瘸子仿佛並不知道剛剛的打鬥,不知道混亂中從哪裏拿來一瓶酒,靠在一邊不斷往嘴裏灌。
胖子走過去,一把抓住吳瘸子的衣服,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吳瘸子指著胖子說道:“你是要請我喝酒嗎?”
胖子那張肥臉笑了笑,說道:“走,我請你喝酒。”
吳瘸子把酒瓶裏僅剩了一口酒喝完,打了一個飽嗝,說道:“你是朋友,你是好朋友,好朋友請我喝酒!”
這吳瘸子此時有點語無倫次,舌頭都直了。
他本來就瘸,此時被胖子拖著,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轉身向外走去。
我看許晚晴的表情,那臉上的殺機還未散盡,一看胖子帶著吳瘸子走了,當下扭動著身體,想從我的懷裏掙脫,嘴裏大叫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許晚晴指著祁誌剛,眼睛裏暴露出濃濃的殺機。
祁誌剛臉上現出恐懼之色,顯然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孩居然會這麼狠。
我一把將許晚晴攔腰抱起,扛在肩上,不管她怎麼掙紮,直接快步走出了酒吧,把她塞到車裏。
許晚晴帶著一臉氣急敗壞地看了我一眼,而後從車裏拿出紙巾,一臉厭惡地再次在小腿上擦拭著。
我也從另一邊上了車,許晚晴看了我一眼,說道:“要不是你攔著我,姑娘我非把那家夥弄死不可。”
我哭笑不得,說道:“人家就摸你了一把,又掉不了一塊肉。當時刀哥跟你那樣,我看你也沒有這麼敏感!”
一聽這話,許晚晴就像是母老虎一般從車座上跳了起來,猛地撲過來把我按在身下。我感覺脖子處一涼,一把小刀抵在我的左頸上。
許晚晴怒氣衝衝地說道:“我警告你張九陽,你以後不許再這那件事,不然小心我切了你的命根子!”
我被許晚晴的氣勢嚇得冷汗直冒,忙點頭說道:“好好好,不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