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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誰知,這魏虎走到了魏公公的門路上,有起來了,而且還更進一步當上了百戶。

這要是不收拾李大忠那真是沒天理了。

而李大忠還算機靈,給魏虎送了好些銀子才將這事壓下去,要不然現在他早就不知道被那隻野狗吞進肚子裏去了。

命是保下來了。不過之後魏虎有什麼不想幹的活,都是他幹,說難聽的,還不如早點滾蛋的好。

魏大忠說完,那剛才輸錢的年輕小夥也說道:“就是,怕他個球,一個小小的百戶而已,我家祖上可是當過公爵的。”

此人名叫程項,也不止是那個腦缺取得名字,和已經被朱元璋廢掉的丞相諧音,取這個名字就注定的這人是個悲劇。

他祖上也確實是公爵,是大名鼎鼎的盧國公,還有個世襲職位普州刺史。

沒錯唐朝時候的普州刺史,根據程項所說,他的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是不是暫且不說,這人很能打確實是真的,同時還能識文斷字,甚至還考上了武進士,隻不過做事不怎麼動腦子。

他的夢想是當一名將軍,所以經常找魏虎想要調走去邊關建功立業,這種人魏虎是不會慣著的,不過有武進士這個身份,他也不好明著收拾,隻是讓他坐冷板凳而而已。

三人都表達了對魏虎的不滿,隻剩下最後一個人沒有說什麼,隻是將手中的骨牌推到了裏麵說道:“洗牌,再來。”

在職場生活中,如果大家在一起都說某個人壞話,而隻有一個人不說,那用不了多久,那人就會被排斥出這個圈子。

不合群暫且不說,我們都說了領導的壞話,就你不說,要是你將我們說的話告訴領導了怎麼辦?

然而,這個人不說,其他人確是一點意見都沒有,因為他是最不可能高密的家夥,同時也是對魏虎最為仇恨的一人。

高崇剛剛年過四十,曾經的千戶,魏虎的領導、師父、提拔者、庇護者。

三年前還是千戶的高崇因為庇護了一個清官的家眷,結果被魏虎告發,前途盡墨。

相應的,魏虎也順利的進入了閹黨,沒過多久便飛黃騰達,而高崇則也連降數級再次成為小旗,淪落到和這些人打牌的地步。

對於自己的師父,魏虎也沒有說下留情,而是將他師父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剛開始的時候,時不時便將高崇拿出來訓斥一遍。

高崇知道,魏虎是想要拿自己當踏腳石來進行立威。

沒了千戶身份的高崇,自然也是沒有勢力再和魏虎爭鬥,在加上年事已高也更沒有心氣了。

當魏虎的威信樹立起來之後,高崇也便沒了作用,慢慢的他已經被遺忘很久了。

不過沈煉在想要辦程裕案子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高崇是個有良心的人,不然也不會冒風險庇佑一個清官的家眷。

同時他也是有能力的人,不然有良心的人也不會在這汙濁的錦衣衛中,當上千戶。

第三,到了四十多歲的他本可以直接退休,安享晚年,然而現如今的他,卻還在這錦衣衛衙門中混著,想來,他也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夠翻身的機會,至少要把那個忘恩負義的魏虎幹掉的機會。

高崇說話了,幾個人就要繼續推骨牌,這時,沈煉上前一把將眾人的骨牌按住說道:“我這裏有一個案子,辦成了,大家飛黃騰達,辦砸了,我沈煉一人抵命,你們幾個敢不敢幹!”

沈煉目光灼灼的看向幾人,眼神之中滿是自信。

然而,今天沈煉接了程裕案子的消息早就在這東緝事司傳開了。

那程裕就是魏虎都懼怕三分,這沈煉想要辦這個案子,那是真的找死,他們才不想趟這趟渾水。

“我說沈煉老弟啊,你初來乍到不知道行情,那禦史們是你能得罪的嗎?就算是魏公公他老人家也不敢隨意招惹,聽哥一句勸,算了吧,趕明拿著銀子給魏虎送點,將這差事推了,大不了挨頓罵也比送了命強。”魏大忠語重心長的說道。

於成則是一幅幸災樂禍的樣子,他說道:“我說沈煉啊,我於成說話沒個準頭,但是自己幾斤幾兩是知道的,我也就在這罵罵魏虎,你倒好,直接想要將四品的僉都禦史辦下來,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兩個老油條的這番說辭也在沈煉的預料之中,要是他們直接答應下來,沈煉還真的要考慮考慮這兩個家夥是不是給自己挖坑呢。

就在這時,程項開口了,他說道:“沈兄,我跟你幹了,他奶奶的,老子早就不想在這幹了,這一票要是成了,我們就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成,兄弟我卷鋪蓋滾蛋,然後去遼東參軍打建奴去。”

“好兄弟。”沈煉伸手和程項對了一掌。

最後沈煉看向高崇。

不管是於成還是魏大忠,又或者是程項,對於沈煉來說都無所謂,隻要高崇能夠同意加入自己,那其他人就無所謂了。

高崇手中依舊摸著骨牌,見沈煉看自己,高崇說道:“左僉都禦史是禦史台的高級官員,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連調查他的資格都沒有。”

“更何況,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還是在浙江發生的,哪裏是程裕的老家,想要調查出什麼東西,難如登天。”

“我看你還是聽魏大忠的話,將這個案子放了吧,你要是想往上爬,等有了合適的案子,我介紹給你。”

說罷,高崇不著痕跡的將沈煉手中的骨牌全都拿了過去,開始搓洗。

看著高崇一臉淡漠的樣子,沈煉便知道,這家夥不見兔子不撒鷹了。

“高叔,你看看這個。”

高崇和沈煉的父親是同僚,叫聲沈煉高叔也不為過。

說話間,他已經將那口供拿了出來。

口供不長,高崇兩眼便看完了,他的反應並沒有像沈煉想象中那樣欣喜若狂,而是更加平淡。

“你以為,憑借著一個妓女的口供,就能將朝廷四品大員扳倒?癡人說夢,我還是那句話,趕緊找個機會將這件事退了吧,這是魏公公和東林黨的事情,你這個小旗摻和在裏麵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說話間,高崇已經將骨牌重新碼好:“要玩的話一起,要還是說這件事就免開尊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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