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我喜歡他。
對他的愛意,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
那麼多人都能看見我對他的真心,他也看出來了,卻隻把這當成虛情假意。
我的愛在他的眼中,就是這麼分文不值。
我懶得與他解釋,說再多,他也不會信的。
顧深川突然將我摁在了車上,他的力氣極大,讓我感覺到無處可逃的痛苦。
“熊婉瑩,你去告訴我媽,說你不想嫁給我了。不然的話,結婚當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他憤怒離開。
絲毫沒有顧及到臉色發白的我。
連司機都為我打抱不平,“顧總太過分了,當年熊小姐為了救他,差點就淹死了。他居然這麼對熊小姐!”
我揉了揉磕疼的地方,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沒事,反正我就要結婚了。”
新郎不會是他。
司機歎了一口氣,“唉,以前顧總都不是這樣的。”
是啊,以前的顧深川特別緊張我,我感冒發燒,他三更半夜都能送我去醫院。
緊張的模樣,就像是要生離死別。
我當時也是戀愛腦上頭,感覺能嫁給這麼在乎我的男人,這輩子都值了。
我一定會很幸福的。
但後來,顧深川卻說:“我對你沒有愛情,有的隻是報恩。但後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上位的手段,我就再也對你沒有恩情的濾鏡。”
“你連淺秋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像你這種普通到丟人堆裏都不起眼的女人,我是不會多看你一眼。哪怕你非要嫁給我,我這輩子也不會愛你。”
你不愛我,那我離開就是了。
下定決心嫁給顧明遠後,我就去婚紗店挑選婚紗。
顧明遠還要去醫院複查,為陪著我選婚紗,還想要退掉複查的時間。
我沒有耽誤他,讓他務必好好複查,我一個人能選好婚紗的。
他拗不過我,最終還是答應了。
婚紗店的服務員見我一個人過來的,極力地給我推銷各種婚紗。
好在有熱情的服務員,所以訂婚紗並沒有多費事。
隻不過婚紗選好了,西裝也要選一個適配的。
我的目光落在了一件黑藍色的西裝上,適當的藍色搭配,更顯得沉穩大氣,還很有設計感。
要是顧明遠穿上的話,一定會很帥氣。
正好,顧明遠也讓我幫他挑選西裝。
這件很合適。
服務員一個勁的誇我眼光好:“這套西裝禮服,是我們設計師費盡心思設計出來的,所以也就隻做了一件。”
“好,那就選這件了。”
我和服務員剛說好,一轉身,就看見了顧深川。
顧深川瞥了一眼西裝,剛剛還溫柔的眼神,頓時厭惡了起來。
“熊婉瑩,你還說你不想嫁給我?西裝婚紗你都挑好了!”
“我沒說要嫁給你,你別一廂情願了。”
“我一廂情願?”顧深川一把搶過服務員手中的西裝,“那你來解釋一下這西裝和婚紗是怎麼回事?你可真是不要臉,一邊說不嫁給我,一邊連婚紗西裝都挑好了!”
淺秋一臉受傷,險些戰鬥站不穩,楚楚可憐的說道:“深川,既然你要結婚了,那我就先走了。”
顧深川下意識抓住淺秋的手,然後轉身將西裝丟在了地上。
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上去。
反複的碾壓。
“熊婉瑩,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你幹什麼!”
我心疼的看著地上的西裝,西裝已經被他踩壞了。
顧深川給服務員丟去一張卡,看都不看我一眼。
“熊婉瑩,想要我娶你,不可能。否則,你隻會是這樣的下場,或者更慘。”
說完,他帶著淺秋離開。
隻留下一件受損的西裝,還有其他人的閑言碎語。
“怪不得一個人過來試婚紗呢,我說哪裏有一個人的,原來是新郎不想娶她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個女人還這麼想要嫁給他,真是個戀愛腦啊,強扭的瓜不甜都不知道。”
“那個男人好像就是顧總,這女人這麼想嫁給他也是情有可原,就是太死皮賴臉了,真丟女人的臉。”
“......”
回到家,我發現外麵的流言蜚語傳的更熱鬧了。
有些媒體直接公開抨擊我,說我用恩情要挾顧深川娶我。
很多人罵我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嫁進顧家,還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罵我惡心,不知羞恥,說我貪得無厭,必遭天譴。
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我知道,除了媒體的嗅覺靈敏之外,其中肯定也有不少顧深川的手筆。
他想要讓我知難而退。
我媽被氣得不輕,“要不是你救他,他早就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