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把傅斯年拉進房間裏,動作裏沒有曖昧,全是對美食的渴望。
傅斯年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小饞貓。”
許似桐沒反駁,一邊吃東西,一邊聽傅斯年說話:“我查過淩妙妙的公司了,他們不止是財務混亂,就連旗下的藝人也被當成討好勢力的工具。這其中可能涉黑,還可能涉黃。”
聽到這裏,許似桐覺得自己手裏的烤鴨不香了,“淩妙妙的膽子這麼大?”
“嗯。”傅斯年將一些搜集來的零星證據,擺放在許似桐的麵前。
許似桐看了一眼,微微蹙眉:“財務的賬,淩妙妙可以說是會計自己做的手腳,她全然不知。至於演員陪酒,她可以推卸責任說是演員自願的,這些都不能算是直接證據。”
傅斯年點頭:“沒錯,現在證據鏈的確不足。”
“沒關係,我明天可以問問陳清羽,看她聽沒聽說過這些事。”許似桐盯著資料,眼神幽暗。
傅斯年淺笑不語,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很自然的替她擦了擦嘴角。
許似桐身體一僵,好看的眸子盯著傅斯年近在咫尺的手,鼻尖還能隱約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鬆香氣。
“調查歸調查,別把自己陷於危險之中,有問題記得找我。”傅斯年修長的手指,在許似桐的唇邊擦拭。
許似桐莫名臉紅,點點頭說:“知道了。”
傅斯年沒有察覺到許似桐的目光,收回手時看了一眼時間:“我最近可能會忙,不過有空就會來看你。”
許似桐張了張嘴,本來想說太忙了,就別過來了。
但是看著傅斯年那認真的眼神,她到底沒有把話說出口。
第二天,劇本圍讀會結束的時候,許似桐把陳清羽拉回了房間,問起她關於淩妙妙逼迫演員陪酒的事情,是否屬實。
陳清羽聽到“陪酒”兩個字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發抖,像是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許似桐看她表情不對,立刻將手中的熱咖啡遞了過去:“你別著急,慢慢想。”
“桐桐姐,淩妙妙她真的不是人......”陳清羽再抬頭的時候,眼底已經蓄滿了淚水。
許似桐眼神一顫,看樣子傅斯年調查回來的資料,全部都是真的。
可是想要扳倒淩妙妙,隻有陳清羽一個人的證詞是不夠的。
“清羽,你知不知道還有誰被淩妙妙壓榨過?”許似桐握住陳清羽的手問。
陳清羽吸了吸鼻子說:“去年她簽約了兩個從網紅轉型到演員的兩個女生,應該也被欺負過。”
許似桐眼前一亮:“如果有她們一起站出來指證淩妙妙的話,那我就有足夠的證據,讓她身敗名裂。”
“真的?”陳清羽內心浮現出希望,“那我幫你說服她們!”
“好。”許似桐開心一笑。
淩妙妙,你等著下地獄吧!
......
《絕色芳華》在開春那天,正式開拍。
許似桐的民國造型路透,收獲了一大批的路人粉。
在劇組、公司和粉絲的共同努力下,《絕色芳華》未播先火,每天都會搶占熱搜的前幾名。
陳培文看到熱搜,憤怒的打翻了桌子上的咖啡。
他現在雖然和淩妙妙的公司簽了約,但是手上卻沒有任何資源,跟被雪藏了沒有區別。
淩妙妙見他頹廢,就忍不住湊過去說:“培文哥,你何必這麼消沉呢?依我看,許似桐還是放不下你。否則的話,她怎麼會跟陳清羽走得那麼近?”
“她明知道對方是我的藝人,還肯帶她上熱搜,這不就是變相的向我示威,順便對你投誠、示好麼?”
陳培文眼神一變,覺得淩妙妙說的有道理。
許似桐喜歡自己這麼多年,他說東,她不敢往西。
現在這樣打壓自己,不過就是氣不過自己跟淩妙妙走得近,又簽約了她的公司的緣故。
許似桐那麼提拔陳清羽,不就是想讓自己後悔,再低頭認錯嗎?
“妙妙,你知道我對許似桐,一向沒什麼感情的......”
“培文哥,我當然了解你,你一身傲骨,怎麼會給一個女人低頭?但是,許似桐這次給了咱們這麼明顯的台階,你如果不順著走下去,豈不是浪費資源?她那麼蠢,你說幾句好話,別說是資源了,恐怕許氏集團將來也都是你的。”
陳培文被說得心動了,隻要他繼續籠絡住許似桐這個傻瓜,以後他做了影帝,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
《絕色芳華》拍攝現場。
今天要拍的是全劇的一場重頭戲,女主為了救愛國青年,腹部中槍,掩護青年離開的場景。
許似桐上了血漿,臉色蒼白的倒在民國的街道上。
在鏡頭推進她的臉部特寫時,她三秒鐘切換了兩個表情,由中槍後的疼痛,再到看著青年順利撤離後的釋然與喜悅,最終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卡!”陳導激動的拍腿,“似桐,這場戲過了!”
許似桐這才睜開眼睛。
小助理立刻跑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她。
“導演,我的情緒還可以嗎?如果覺得不行,我還可以再拍幾條。”許似桐沒有理會淩亂的發絲,湊到監視器前看回放。
“完美,簡直是完美!”陳導起初還擔心將這場戲放在前麵來拍,許似桐的情緒或許不會那麼投入。
可是事實證明,是自己低估了許似桐的演技。
真想不明白了,許似桐的演技這麼牛,當初為什麼把好的角色都讓給了淩妙妙和陳培文,明明那些優秀的資源應該是她的。
“沒問題就好,我去清洗一下,換下一套戲服。”許似桐勾唇一笑。
陳導連連點頭,目送她離開。
許似桐換好了戲服,就打算回保姆車休息一下。
正打算上車的時候,一隻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桐桐......”
許似桐驚訝回眸,看到陳培文那張故作深情的臉,下意識的反胃幹嘔。
陳培文被許似桐的反應,弄得很沒有麵子。
他皺眉鬆開手,說:“桐桐,你見了我難道不開心嗎?”
“看見你這個癩蛤蟆,我有什麼可高興的?”許似桐盯了一眼被他拉扯過的地方,恨不得馬上用酒精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