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好?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這段話槽點太多許似桐已經懶得翻白眼,隻抓住淩妙妙最後一句問道。
淩妙妙無辜眨眼:“他給你錢啊,難道這還不好嗎?”
“他給我錢?”許似桐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什麼離奇的夢,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情發生在現實裏。
“他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什麼時候給我錢了?又有什麼時候對我好了?我對他好還差不多!”
“許姐姐......”
淩妙妙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後看向陳培文,滿臉都是心酸和疼惜。
“許姐姐你是不是弄混了什麼,文哥哥家裏那麼有錢,他怎麼可能花你的錢?而且......”她吸吸鼻子,“他讓你出錢,其實也是從他給你的錢裏麵拿吧,是不是?”
說完她輕輕搖晃陳培文手臂:“文哥哥,怎麼樣都是你拿錢,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許似桐從未聽過如此荒謬的言論,可更荒謬的還在後麵。
“我不久前還看到文哥哥的爸爸拿錢給你花,他們一家人都對你很好,但你,你......”她沒說後麵的話,心疼地看向陳培文臉上的巴掌印,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始終一臉憤怒的陳培文卻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瞬間閃躲一下,輕輕扯了扯淩妙妙的胳膊。
“他爸爸給我錢?”許似桐穩住呼吸,抬手在淩妙妙眼前揮了揮,“你在說夢話嗎?他爸爸去世多少年了,怎麼給我錢的?給的紙錢嗎?你撞鬼了?”
許似桐話音落下,陳培文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咳,好了......”他含混地開口,一邊抓住淩妙妙的胳膊,嗓音壓得極低,“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走吧!不用再說了!”
“培文,你不應該服軟的。”淩妙妙不願邁步,抬頭一臉心疼地勸他,“你就是一直都太善良了才會被欺負,如果南康叔叔知道他兒子被許似桐打了,該多傷心啊!”
“你說誰?”許似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南康是我爸!什麼時候成了你爸爸?”她抬手指向陳培文,“怎麼還有人四處亂認爹的啊!真是絕了,我爸知道他有你這麼個兒子嗎?”
陳培文臉色僵得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出。
淩妙妙替他耐心反駁:“許姐姐你仔細想想,是不是真的因為撞到頭忘了什麼?南康叔叔姓南,培文隨媽媽姓,都和許這個姓沒有關係呀。”
“喲,故事編得挺像樣,連我爸的姓都改了?”許似桐嘲諷地看向陳培文。
陳培文壓根不敢和她對視,又扯了一下淩妙妙的胳膊,甚至沒忍住用力更大了些:“走吧,別和許似桐計較了,她肯定是摔壞了腦子......”
“我偏要計較。”許似桐上前幾步直接攔在兩人麵前,朝陳培文說,“既然你說那是你爸,給你爸打個電話證明一下吧,這麼簡單,不為難你吧?”
陳培文臉色僵硬難看,嘴唇動了動,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
許似桐知道他的身世,冷笑著。
淩妙妙卻什麼都不知道,紅著眼圈,晃晃陳培文的胳膊:“文哥哥,你就打個電話吧,我不想看你受委屈,好不好?而且叔叔肯定也不想你委屈!”
仿佛被架在火上烤,陳培文拿著手機,徹底沒了退路。
打開通訊錄隨便按了幾個號碼,他將手機放到耳邊。
片刻後他說:“沒人接,他可能在忙。”
許似桐似笑非笑看著他:“是嗎?他在忙什麼呢?要不要我替你問問?”
說完她直接拿起手機,撥給爸爸!
她開了免提,很快那頭就響起父親的聲音:“怎麼了小公主?”
“你在幹嘛呢?”許似桐問。
“開早會。”許南康在國外有時差,語氣輕鬆帶著抱怨,“M國總統府的人不守時,下次不和他們合作了。”
“以前你也是這麼說的。”許似桐笑道,“後來人家巴巴求你,你不還是答應合作了麼?”
“是啊,誰叫他們肯砸錢呢?”許南康也笑。
“其實打電話沒什麼事,就是有人想認你當爸爸,所以和你說一聲。”許似桐一邊說,一邊瞥了陳培文一眼。
他額上已經冒出冷汗,臉色蒼白。
“誰啊?”許南康沒當真,笑嗬嗬道,“那你替我麵試,發個認爹申請過來!一百個工作日內回複!”
“好嘞!”
許似桐笑著掛斷電話,將手機在二人麵前晃了晃,朝陳培文揚起眉毛。
“看來你爸不想要你!認爹也能讓人拒絕,我真是沒見過!”
陳培文咬著牙,腮幫子繃得很緊。
但他本就理虧,此刻再憤怒也無從發作,隻能扯扯淩妙妙的胳膊:“好了,走吧,別和許似桐計較了。”
“怎麼會這樣......”淩妙妙眼圈紅得要命,“文哥哥你就是太好脾氣了!說不定許姐姐她其實是找了個人假扮南康叔叔呢?你真的要受委屈嗎?”
說完她又來勸許似桐:“姐姐,南康叔叔是個很嚴厲的人,你如果找人扮演他被他知道了,肯定會發火嚴懲你,現在承認還來得及的。”
許似桐腦袋嗡嗡作響,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解釋,隻想讓這兩人趕快滾出去!
“還不滾是吧?”
徹底不想再忍,許似桐一把抓起床頭櫃上裝飾用的花瓶,朝二人砸了過去!
“妙妙小心!”
陳培文反應極快地側身將淩妙妙護在懷裏,花瓶擦著他的背飛過去,啪地砸在牆上,碎落一地。
“許似桐你夠了!”
原本心虛想離開,但許似桐兩次動手,徹底讓陳培文顏麵掃地。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給許似桐一點顏色瞧瞧,氣衝衝抬高聲音:“你沒完了是不是?都是我平日裏太驕縱你,你才敢這麼大膽子!”
“你驕縱我?”許似桐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嗤地一聲,“你在說夢話嗎?”
“不收拾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好妻子!”陳培文咬牙切齒說完,大步上前,伸手來拽許似桐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