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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前世,嫡姐自告奮勇陪我的未婚夫淩巳戍守邊關。

可她與外敵裏應外合,害父兄戰死。

回京後,淩巳對她處處維護。

我一心收集嫡姐通敵的罪證,做賊心虛的嫡姐卻在淩巳懷中自刎。

嫡姐說,是我嫉妒她與淩巳的感情,不惜用賣國的罪名汙蔑她,她隻好以死自證清白。

從此,淩巳一改常態,哄騙我與他成婚。

可婚後,賣國的證據卻遭到篡改,指明我才是通敵真凶。

下獄那日,淩巳親自對我施以極刑。

他一片片剜下我的血肉,笑容癲狂而癡情:「你這個陰險婦人,我要你為她償命!」

而在我死後,城外殺聲震天。

嫡姐依偎在突入京城的敵首胸前,笑容明媚:

「夫君,就是他們欺負奴!」

1

「寧舒,就算大小姐隨你父兄戍邊是為了一同前去的淩公子,可他是你的未婚夫,定然會恪守分寸,往後與你成婚。」

姨娘寬慰我時,我被自己的未婚夫淩遲,渾身血肉開綻的痛楚如前世錯覺般消失退散。

我愕然抬起頭,眼前卻出現姨娘溫柔的麵龐。

可姨娘不是早就在得知父兄戰死後,在嫡姐的挑唆下跳湖殉節了嗎?

然而如今的光景卻是邊關還未傳來噩耗,我與姨娘日日守在寧府門前,期盼著父兄的家書。

我明白,自己重生了。

我頓時緊緊抱住失而複得的母親,前言不搭後語卻滿麵是淚:「娘,如今是幾月了,父親和兄長可有來信?」

姨娘頓時驚得說不出話。

寧府夫人逝世已久,可姨娘從不逾矩,更不敢讓我與阿兄喚她娘親。

前世,她一輩子沒聽過兒女的呼喚。

可恰是這時,一個小廝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不好啦!」

「寧將軍和少將軍遇刺身死,淩公子臨危受命,代任主將,不日就要回京議和。」

「什麼?!」

突如其來的的噩耗讓剛剛重生的我措手不及。

「不!」姨娘當即想要站起來,可她根本經不住這沉痛的打擊,直挺挺昏死過去。

我亦是沒想到重活一世,自己根本來不及挽救父兄。

很快,嫡姐院裏的下人聽到傳報,過來詢問:「那大小姐呢?」

「大小姐無礙,她隨軍撤退,有淩公子庇佑著呢。」

「大小姐福大命大,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下人們都在慶幸嫡姐死裏逃生,可我抱著昏迷的姨娘,目光寸寸冷了下來。

嗬,她哪是什麼福大命大,分明是禍害遺千年。

因為我知道父兄之死皆是因為隨軍戍邊的嫡姐愛上了蒙古的可汗。

她為博得敵首垂青,不惜通敵賣國,親手殺害自己的父兄。

而不久後,她還會踩著父兄的屍骨,班師回朝,被當成巾幗英雄。

前世,我的未婚夫淩巳同她一起騎馬遊街,萬人敬仰。

我被蒙在鼓裏,麵對父兄戰死,未婚夫移情別戀,卻隻有傻傻地笑著出城迎接這對渣男賤女。

2

這一次,我沒再去迎接嫡姐榮歸故裏,淩巳卻親自將嫡姐送還家中。

肅穆的將軍府前,他們二人渾身簪滿百姓沿街贈送的鮮花,活脫脫一對神仙碧人。

嫡姐堂而皇之托著淩巳的手,被我的未婚夫親昵地扶下馬。

我這位未婚妻還未開口。

她卻一行淚先流:「大軍凱旋,我瞧著今日沒見到妹妹出城迎接,應該是惱了我與淩將軍戍邊期間同吃同住,增進了情誼。」

「姐姐雖是迫不得已,可還是希望妹妹能原諒我,不要為我置氣,畢竟淩將軍可是妹妹的未婚夫啊。」

她低下頭,神情更是我見猶憐。

淩巳戍邊一年,沒見過女人,早已是嫡姐的狗。

他哪見得心上人委屈,頓時不悅地看向我:「寧舒,想不到一年不見,你還是如此不懂事。」

「妙妙不忍父兄戍邊艱苦,才隨軍北上,如今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你卻囿於婦人之見,苛待軍中享譽的巾幗英雄,對自己的姐姐避而不見!」

他們二人在將軍府門前一唱一和。

迎接大軍進城的沿街百姓也對我麵露不快,有更甚者當麵罵我不知好歹。

可我的一巴掌又快又狠,將嫡姐的漂亮臉蛋扇到一邊:

「姐姐不忠不孝,口出狂言,妹妹鬥膽代亡故的父兄訓誡族中子女。」

3

寧府的嫡母過世多年,姨娘病倒。

在嫡姐與淩巳風風光光地遊行回京路上,我草草舉辦了父兄的喪儀。

畢竟世人隻知我朝大勝蒙古部族,不知邊塞枯骨。

可在封棺前,我看著那一雙被嫡姐泄憤般刺得體無完膚的屍體,十指逐漸沒入我的掌心。

嫡姐恨著這個家的所有人。

她的母親是早逝的寧府夫人,夫人仙逝後父親將夫人的陪嫁抬為姨娘,照顧嫡女。

嫡姐卻以為姨娘蓄意爬床,自幼便對姨娘與「薄情」的父親懷恨在心。

而我與兄長這對庶出子女也被她視為眼中釘。

凡是我有的,她一定要有;我沒有的,她更要納入囊中。

所以,我的未婚夫淩巳自然成為她爭奪的對象。

淩巳隨我的父兄出征戍邊,嫡姐便自告奮勇相隨而去。

她想利用軍營獨處,引誘淩巳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可嫡姐卻在廣袤的草原偶遇蒙古可汗。

情竇初開的京城少女無可救藥地愛上豪放灑脫的外域蠻夷。

她對意中人傾述自己前半生的苦楚,卻與覬覦中原的蠻夷一拍即合。

嫡姐答應他裏應外合,殺害父兄,斬除蒙古最為忌憚的中原將領。

我的未婚夫淩巳卻以為嫡姐麵對父兄遇刺身亡卻臨危不懼,視她為女中豪傑。

他們二人攜手回京那日正是父兄下葬之時。

我看著穿紅戴綠的嫡姐,故作臉色沉痛:

「姐姐,你隨父兄戍邊,眼睜睜看著父兄遇刺身亡卻毫無愧疚,反而引以為榮,自恃巾幗英雄。」

「可父兄去世,你非但不身著孝衣,隻顧男女情愛,在我的未婚夫麵前妝點打扮,相攜遊街。」

「姐姐不為我朝接連損失兩員大將哀歎,也不為父兄亡故落淚,心中沒有半分家國大義,若是父兄在世定會說嫡姐是我們寧府之恥。」

笑死,誰還不會無端猜忌、亂扣帽子?

嫡姐聞言連忙鬆開淩巳一直扶著她的手,狡辯道:「我並未敷粉打扮,而且我與淩將軍清清白白,你莫要信口雌黃!」

可她一開口,我和沿街的姑娘們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嫡姐那一臉濃妝怕是隻有不事胭脂水粉的男人誇得出清水出芙蓉。

我冷笑回應:「噢,姐姐敷粉打扮不為過,可我竟不知姐姐這身織金留仙裙、這抹飛天鬢也是為了告慰父兄的在天之靈。」

「我不是。」嫡姐的臉又青又白。

她這身衣裙本就是高門貴女出行該有的規格,隻是如今在守喪期間變得格外紮眼。

一旁的淩巳大喜過望,他抓住我話中的含義:「妙妙,難道你不顧守孝,穿著打扮,果真是因為心悅於我?」

寧妙頓時說不出話來。

女不為父喪,披麻戴孝乃是大不敬。

可她若托說是女為悅己者容也不過是兒女情長,猶可恕免。

可她刻意引來向我耀武揚威的滿城百姓卻哄堂大笑:「我當是什麼女中豪傑,原來是死了父兄還要勾引庶妹未婚夫的浪包婁!」

不同與前世的嫡姐擁有一世英名。

如今,她戍邊一年換來的好名聲該爛透了。

4

嫡姐回京後,再也沒空攛掇姨娘殉情。

我毀了她的名聲,她便跑去外祖家哭訴。

姨娘身為先夫人的丫鬟,曾是嫡姐外祖家的奴婢。

從前凡是嫡姐開口,我們母女無有不從。

隻是這一次,嫡姐的算盤再也打不響了。

前世,她害死父兄後得意忘形,不顧守喪,高調遊街。

我顧及寧府的清譽,盡管心中滴血,依舊笑臉相迎,讓滿京挑不出嫡姐的錯處。

如今,嫡姐行事荒誕,寧府不容她放肆,無數禦史台的折子當即飛向皇帝的案前。

嫡姐的外祖再是縱容溺愛,也不可能因為她一人,拉全族仕子下水。

嫡姐在外祖家吃了閉門羹,回頭卻發現淩巳正在家中候著她。

「淩將軍,你怎麼來了?」灰頭土臉的嫡姐看著淩巳手裏的婚約,心中不由警鈴大作。

「妙妙,為何如此見外叫我淩將軍?你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叫我巳郎了。」淩巳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笑著想要牽起嫡姐寧妙的手。

嫡姐明明已是毫無名節可言,卻反而潔身自好起來,避至一旁。

撲空的淩巳一愣,隻好皺起眉來解釋:「妙妙,你昨日的行跡讓我明白我不能辜負你對我的心意,所以我已經和寧舒退婚了。」

「你上無父兄,你的外祖作為長輩,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約。」

果不其然,淩巳剛剛擺脫我這位不如意的未婚妻,便迫不及待說服嫡姐的外祖,待到嫡姐喪期已滿,二人即刻成婚。

這一天大的好消息卻讓寧妙不喜反怒。

她仿佛蒙受奇恥大辱,猛然回頭,厲聲質問我:「寧舒,你不是喜歡淩將軍嗎,這門婚事怎麼會落在我頭上?!」

嫡姐對淩巳的執念本就是得知我對淩巳一見鐘情,百般努力取得兩家婚約後才與我爭搶,要我難看。

可如今,我笑容大方,將淩巳拱手相讓:「姐姐,既然你與淩將軍兩廂情好,我怎能耽誤姐姐的終身大事?」

「妹妹祝姐姐和淩將軍早日成婚,百年好合。」我用世間最為和美的祝福吐出最惡毒的話語。

「不!不該是這樣!」早已芳心另許的寧妙臉色難看。

可淩巳的神情比她更難看:「妙妙,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想與我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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