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經過五樓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沈硯辭一邊拿著手機回複消息,一邊急躁的不停的按動樓層按鈕。
“該死的,怎麼回事?”
“這裏可是我投資的醫院,居然有人敢用我的專屬電梯?!”
這還沒真正用你的專屬電梯呢,你就這麼氣急敗壞了。
那我要是說,我很快還要用你的一顆腎,那你不炸了嗎?
裝在口袋裏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這是計劃中的訊號,我瞬間轉身,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的一個手刀砍暈了沈硯辭。
電梯門打開,身穿白大褂、麵戴口罩的溫景玉就站在門口。
我倆對視一眼,他直接將昏迷的沈硯辭連扛帶拖的弄進了早就準備就緒的手術室裏。
“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先去會會蘇柔那個死白蓮花!”
“好。”
溫景玉溫聲應下,露在外麵的一雙桃花眼瀲灩澄澈,看著我的目光愛意似要滿溢而出。
我隻當看不見,冷漠轉身上樓。
笑死,沈硯辭有他的白月光,我當然也有我的深情男二。
熟讀各種古早霸總文的我早就悟了,有這種堪稱行走的半本法典的法外狂徒男主,警察根本不存在。
我推開蘇柔病房的門,她似乎是沒想到來的人會是我,還正躺在床上裝病弱。
“蘇柔,咱們又見麵了。”
“我聽沈硯辭說,你想要我的一顆腎?”
“是不是我上次打你打得不夠狠,所以你才會又來招惹我?”
“你......夏萌,怎麼會是你?”蘇柔朝著門外看了一眼,發現沈硯辭不在後,也不裝了。
她一張還算漂亮的臉變得扭曲猙獰,說出來的話也極盡惡毒。
“你敢傷我的臉,就要付出代價!”
“別說我是要你的一顆腎,就算是我要你的眼睛,硯辭他也會逼著你給我的!”
“哦對了,今天應該是你媽媽下葬的日子吧?”
“咯咯,死老太婆早就該死了,還一直浪費硯辭的錢吊口氣,你說圖什麼呢,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蘇柔露出惡意的笑容,不斷說著刺激我的話。
我也笑了,我從過來的時候就沒打算放過她,既然她這麼不要命,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關上了身後的門,握著藏在口袋裏的手術刀,慢慢走向蘇柔。
“蘇柔,要換給你的腎馬上就能準備好了,現在我想問問你,你需要換的是哪一顆呢?”
“嗬,我兩顆腎都不需要,但那又怎麼樣呢?隻要我要,硯辭他就會給我!”蘇柔得意忘形的抬起下巴,仿佛一隻驕傲的公雞。
“硯辭心裏最愛的人是我,能嫁給他的也隻有我,夏萌,我勸你趁早滾蛋!”
蘇柔說著,似乎是覺得我離她實在是太近了,十分嫌棄的伸手來推我。
我主動迎了上去被她推搡了一把:“啊,蘇柔你幹嘛,不要、不要殺我!”
“你說什麼?我哪......”
蘇柔話都沒說完,我已經一刀快準狠的刺入了她的身體。
握著刀柄在肉裏轉動,我附在她的耳邊低語:“你想要殺我,爭奪之中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抽刀,鮮血染紅了蘇柔的衣服。
她疼得痛苦呻吟,弓著身子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傷口。
我強硬的抓著她的一隻手,將手術刀塞進了她的手裏。
蘇柔拿著手術刀,一臉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我淡定的將手套脫下團成一團塞進了口袋,又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
這才發出尖叫,奪門而逃:“啊——殺人了!救命啊!”
醫生護士聽到我的聲音,都快步走了過來。
他們都被屋裏血淋淋的蘇柔嚇了一跳,自然也就沒人太過關注我。
我一路跑回五樓,在溫景玉的休息室裏焚燒了手套,又等了一會兒,溫景玉這才從手術室裏出來。
“萌萌,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辦好了。”
“好,辛苦你了,接下來還要麻煩你去給蘇柔做換腎手術。”
“不辛苦,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溫景玉低著頭,眼巴巴的看著我,好像一隻希望得到獎賞的大狗。
我笑著伸出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發頂。
“謝謝你景玉,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隨時都可以依靠我的。”
溫景玉受到了鼓舞,幹勁滿滿的上樓去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收斂。
男人隻會毀我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