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臟驟縮,疼痛使我喘不上氣。
好像有一雙無形大手要捏碎心臟一樣。
什麼叫我沒的隻是孩子?
難道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淚水從我眼角滑落。
我從未有過如此絕望。
八個孩子啊,我都以為是我沒福氣。
沒想到竟是被我日夜同床共枕的枕邊人親手害死。
我蜷縮著身子,語氣卑微。
“我求求你救救孩子,我求求你。”
恍惚之間,顧瑾行從懷裏掏出一隻針劑。
“別,不要,啊!”
“囉嗦。”
再醒來時,我隻覺頭痛難忍,精神恍惚。
摸向小腹時,肚子已經變得平坦鬆弛。
我眼神逐漸驚恐。
“孩子?我的孩子呢?”
外麵護士聞詢進來眼神閃躲。
“我問你,我的孩子呢?”
說到最後我語氣幾乎懇求。
“我求求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在哪兒?”
“那可是一個八個月大的男胎,他現在在哪兒?”
“你也是女人,你怎麼可以為難女人?”
我淚眼朦朧,隻求她能告訴我真相。
護士結結巴巴,不知如何時顧瑾行進來了。
看到顧瑾行那刻我激動起身。
連手上的輸液針都掉了下來。
“孩子呢?”
顧瑾行抱住我,長歎一口氣。
“辛苦了老婆,等阮阮平安生下孩子後我會讓她登門道謝。”
“孩子呢?”
“沒事兒,別灰心,彈幕說了我們還會懷孕幾十次的。”
我聲音不變,語氣冰冷又一次重複道。
“孩子呢?”
下一瞬顧瑾行電話響起。
電話那頭女人聲音嬌弱。
“瑾行哥哥,懷孕三個月聽不到胎心怎麼辦呀?人家不懂誒,好怕怕嗚嗚嗚嗚。”
“等我。”
顧瑾行像聽到什麼大事兒一樣立馬從床上彈起。
我死死拽住他的衣袖。
顧瑾行眉頭緊促。
“周薇薇你沒完了是吧?”
“孩子在這,才一個孩子而已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沒死過孩子。”
顧瑾行從病床下踢出一個保溫箱,不耐煩的砸到我頭上。
我剛剛流產,身體禁不住撞擊。
額頭流出血跡。
我隻是疼的嘶了一聲,顧瑾行便立馬不耐煩離去。
“真矯情。”
我怔愣在病床上,看著保溫箱裏沒了呼吸的孩子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