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不遠處的相擁的身影,心臟絞痛。
原來我愛的男人,也和其他人一樣虛偽。
那些情話和諾言,此刻像極了一把把尖刀無情刺破幻想,露出謊言的本來麵目。
我自以為他和我一樣是心靈契合的愛人,可他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傅錦川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他俯身親吻女孩的額頭後開車離開。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看見我滿臉淚水,陳浩立刻酒醒了大半,不知所措的跟我道著歉:“對不起,我喝多糊塗了,你別傷心,這個圈子誰不是這樣。”
“你知道的,你就是錦川的命,他和其他人不過就是玩玩,動搖不你的地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大家都好不是?”
我默默閉上眼,心底發涼。
他們都知道這一切,卻唯獨瞞著我。
對他們來說,這樣的事情在正常不過。
對於傅錦川甚至已經算是尊重我。
他在外風光無限,卻將我捧在手心,我應該知足。
陳浩是他最要好的發小,第二天他就知道了一切。
下午,傅錦川就帶著顧青青到了我麵前。
顧青青站在我麵前,眼圈紅紅卻倔強的不肯低頭,是那種我早就丟失的年少傲氣。
看著她,恍惚間想起曾經大學的自己。
回過神,傅錦川歉疚的看著我,上前拉我的手,身體卻在我和顧青青之間無形隔出了一道屏障。
心理學中這種動作叫做“保護動機與本能反應”。
意思是當一個人將身體作為屏障時,後背朝向的一方通常是想要保護的人。
痛覺從心臟處向四肢蔓延,疼得我忍不住握緊手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傅錦川總是細心觀察我的每一個微動作,見狀展開我的手掌心疼的握在掌心。
“綿綿,你別這樣,我心疼!”
我恍惚的看著他,不敢相信到了現在,他還能用這樣深情的口吻關心我。
餘光掃過顧青青,她眼裏帶著濃濃的不甘。
我低眉不語,從他的解釋中我大概摸清了事情脈絡。
三年前的結婚紀念日,他去取紀念日蛋糕的路上有人搶了他的手機,是顧青青奮不顧身幫了他。
他送顧青青去醫院,兩人留了微信,開始隻是正常問候,後來越聊越多,直到成了他的小情兒。
而那年,正是我為了懷孕不停找辦法助孕的時候。
我為了給他生孩子,喝下傅母地過來的一碗碗不知名苦藥,每日忍受著十幾根銀針紮進身體的疼痛。
可他卻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和另一個女人有了肌膚之親。
他定定看著我,半跪在我麵前:
“綿綿,你才是我的愛人,我的妻子,青青不會威脅你的位置,你不喜歡我保證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我苦笑,他說的是不出現在我麵前,而不是斷了關係。
鼻腔酸澀,帶著哭腔問他:“要是我讓你和她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