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來家的第一天我就把淨身協議從文件夾拿出放到保險櫃當中。
淨身協議是周明遠曾經愛的證明,如今卻變成了套在獵物身上的鈴鐺。
晚上我去給小雨送睡衣。
她坐在床邊盯著屋外我和周明遠的結婚照道:“你比不上我媽,你這個黃臉婆,你應該去死。”
我有些訝異她這麼小的年紀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後來轉念一想她有個那像瘋子一樣的媽,變成這樣也不算稀奇。
我將睡衣甩在床上冷淡道:“有本事殺了我再說。”
小雨沒說話隻盯著我笑。
第二天上班回來後,客廳一片狼藉。
我和周明遠的結婚照被人砸爛。
結婚照上我的臉被劃得稀爛,我神色一凜將小雨揪出來道:“這是你幹的吧?”
小雨咬著蘋果笑嘻嘻道:“我說了我看著犯惡心。”
“就直接砸爛咯。”
說完小雨從兜裏掏出一塊古董懷表。
她晃了晃道:“我昨天看見你睡前都要摸一摸,是不是特別珍貴?”
我瞳孔驟縮,我母親在我十二歲時去世地突然,那是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這些年我一直把她放在衣服裏,隻是昨天周明遠洗衣服時才幫我拿了出來。
沒想到他居然直接放在了桌麵上!
我撲過去要搶,小雨鑽到桌子底下忽而對門外大叫道:“啊啊啊媽媽你不要打我!”
“我知道錯了!”
她嚷得聲音很大,左鄰右舍都能聽見。
我立刻明白她想營造一個被欺負的棄女人設。
而我自然成了別人口中的惡毒後媽。
我朝後看向牆角隱匿的針孔攝像頭。
她躲到房間拿出一把小錘子站在門內陰森森道:“這塊表砸幾下會碎掉呢?”
她的表情格外恐怖,身上散發出不屬於這個年齡孩子的威脅。
懷表被硬生生砸在地上,玻璃頓時四下飛散。
小雨揚手一錘下去,懷表表盤花紋頓時麵目全非,指針也扭曲變形。
小雨一邊砸一邊嘟囔:“讓你得意,讓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