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短暫,我給經紀人和保姆放了假。
昨晚被裴嶼折騰得太狠,脖子上都是痕跡。
我套了厚厚實實好幾層,皺著眉無聲控訴他的行為。
當事人卻像沒看到一樣,厚著臉皮笑嘻嘻從後麵摟住我的腰。
“老婆大人怎麼樣都好看。”
熾熱的鼻息打在耳畔,又激得我脖頸一縮。
看著鏡子裏的鼻挺薄唇,想起他昨晚的流氓事,臉上又燒起來。
直到到了作品展上我心跳才慢慢平息,抱著孩子一幅幅看畫。
轉角處,我意外和裴馳野與葉漾迎頭撞上。
葉漾大變模樣,身上不再是舊衣服,每一件都不低於五位數,小腹微微隆起滿臉蕩漾。
而裴馳野半包圍地摟著她,手掌虛掩姿態護著她的肚子。
我一下想起從前,裴馳野總是一邊抱怨他爸資助了一個拖油瓶,一邊一次次為她解圍。
冷硬的態度也在葉漾的嘰嘰喳喳下變成了眉間的溫柔。
冰山一樣的校草,甚至陪她吃了三年的食堂。
而我給他準備的愛心便當,全都變成了葉漾的加餐。
“馳野哥哥給我吃,姐姐不會生氣吧。”
她站在裴馳野身邊,小心翼翼地問我,緊張地攥緊衣角。
“不會呀,你瘦多吃點還可以長長個子呢。”
她愣愣地不說話,半晌回了聲謝謝,隨後楚楚可憐地躲在裴馳野身後。
我傻乎乎以為是在做好事,可以和裴馳野更近一點。
卻沒有看見男人看我煩躁的眼神,以及鬆下的一口氣。
注意到葉漾羨慕的眼神,裴馳野摟住她單薄的身體眼中滿是心疼。
隨後轉頭對我,眼神厭惡地從上到下打量:“衣服脫了,漾漾穿的少。”
來來往往的人行道上,為了讓他吃到熱的便當,我穿了件吊帶披上羊絨外套就出來了,好像心是燙的,就不會冷。
可是這顆心卻一點點冷下去,讓我寒風中止不住一抖。
“馳野我裏麵穿得......”
“裝什麼?脫不脫。”
我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模糊了,看不清他,顫抖著手開始解衣服。
旁邊的路人投來好事的目光,幾個肥頭大耳剛喝過酒的男人漲紅了臉。
“脫呀小娘們。”
“哥們這個真不錯,玩夠了也給我玩玩,這麼聽話。”
零下三四度的天氣,我幾乎被扒光了站在路上迎著惡心的目光。
男人不等我回話,體貼給葉漾披上,瞪了我一眼走了。
那時我手上還帶著給他做飯的刀傷,隱隱作痛的傷口刺激地我哭得喘不上氣。
直到一雙皮鞋出現在我的視野裏,身上傳來溫暖的觸感,我才止了哭聲。
我抬起頭,隻看見周圍心懷不軌的人已經消失,暗夜中賓利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