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領證不代表她能接受你領證,你要知道這麼做是逼她當三,陳霜的性子你比我們更清楚,你不怕她離開你?”
不知是那個詞挑動燕淩川的心緒,他語氣冷下來:“我跟唐夢領證的事不準外傳,你去幫我封鎖消息,不準泄露一絲一毫到阿霜耳中。”
隻要陳霜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就不會有改變。
燕淩川不想再多聽陳躍的假設,說完切斷電話。
手機丟回一旁,燕淩川手重新落在我腰上。
我此刻大腦眩暈,根本升不起多餘的心思,滿腦子都是燕淩川字字句句讓我如刀割泣血的話。
等燕淩川饜足的停下去洗漱時。
我雙目無焦距的盯著天花板,被極度刺激過後的思緒漸緩下來。
我跟燕淩川是在山裏認識的。
那個時候燕淩川為了救唐夢,受了很重的傷無法站立,唐夢又失蹤,他怎麼也找不到。
自己癱瘓,心愛之人生死不明,燕淩川萬念俱灰,進山尋死。
我攔下他,陪在他身邊,用族裏的古老辦法,一點點的幫助燕淩川重新站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互生情愫。
燕淩川腿好後要回家,我為了他,放棄跟族人生活,來了市裏。
可如今......
一滴淚從眼角滑過,我自嘲的笑笑,當年走時,阿媽說她這般隨意輕信外族人,是要吃大虧的。
我當時不信,如今信了。
聽著浴室裏的水聲,我心如刀割。
但摩梭族人,從不會為了不忠的男人糾纏。
我拿出手機,點開舅舅的對話框。
最後一個消息是半個月前,舅舅說族裏有幾個非常不錯的小夥子,讓我回去走婚。
我以沉默代替拒絕,但此刻,我點下一個好字,又道:我會準時回去的。
舅舅秒回:太好了,我這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你阿媽,她今年又病了,一直盼著你回來。
我盯著又病了三個字,自責和愧疚蓋過被背叛的痛苦。
我是家裏最小的女兒,阿媽最疼愛我,可偏偏當年為了燕淩川,跟阿媽大吵一架,三年未歸。
一想到我居然為了一個不忠心的男人寒了阿媽的心,我就恨不得立刻飛過去認錯。
我打開軟件訂票。
摩梭族的走婚,有特定的時間,距離下次走婚,還有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