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景川公布了和蘇孟白的婚訊。
公布完婚訊的當天晚上,沈景川叫住了她,語氣惡劣像是刻意羞辱。
“三天後我和白白的婚禮,小媽你可一定要在場啊。”
溫枳頓了頓,淡聲,“嗯。”
對於溫枳無所謂的態度,沈景川恨恨的咬了咬牙,瞪了她半天什麼也沒做離開了。
在這一整個談話的過程中,溫枳始終沒有看他。
第二天,蘇孟白把她拉去了婚紗店,讓她陪他們選婚紗。
到了婚紗店,店員立馬出來接待今天包場的客人。
溫枳就像個助理一樣站在一邊,毫不起眼。
突然蘇孟白出聲叫了她一聲,“小媽,你來幫我們拍張照吧。”
從手機裏她看到,沈景川微微側著頭看身邊的蘇孟白,深情好像都要溢出來了。
溫枳快速的拍完照片,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這也是報複。
讓她看著因為自己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失去了什麼。
溫枳低頭苦笑了一聲。
試婚紗中途,沈景川突然出去接電話。
在他走了兩分鐘後,蘇孟白突然讓所有人都出去,隻留下了溫枳。
溫枳皺眉看著她的行為,警惕的問,“你想幹什麼?”
蘇孟白慢慢向她走進,笑著說,“景川已經答應我結婚了,你也該消失了,消失前你就發揮一下你最後的用處吧。”
溫枳從這句話裏感覺到了危險,她拔腿就要往外走,蘇孟白直接拉住了她。
身後傳來一聲打火機的聲音,回看看去,就看到蘇孟白把燃著的打火機扔到了婚紗上。
婚紗及其易燃,瞬間就燃起了大火,濃煙滾滾。
溫枳失聲大吼,“你不要命了?!”
她這個病患原比不了蘇孟白的健康身體,蘇孟白臉色不變,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驀地響起哭腔。
“景川!溫枳要放火燒死我,你快來救我啊!”
煙越來越濃,溫枳吸入了不少,她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突然外麵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她看到沈景川焦急的跑進來。
求生欲作祟,溫枳伸了伸手,沙啞的開口,“景...川...”
沈景川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麵滿是厭惡。
然後溫枳看著他抱起已經昏迷的蘇孟白,往外走去。
溫枳眼前最後的畫麵就是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再之後就是一片黑暗。
再次睜開眼,溫枳發現自己在病房裏。
旁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她想應該就是他送自己來的醫院吧。
她動了動嘴想要說謝謝,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臉上戴的是呼吸機,她也感覺到自己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
這次蘇醒可能也隻是回光返照吧,陌生男人去叫了醫生。
而溫枳也沒等到醫生回來,病房裏的儀器發出了刺耳的叫聲。
陌生男人帶著醫生回來,醫生隻看了兩眼就沉重的搖了搖頭。
這時溫枳的手機響起,是她預約的海葬。
陌生男人接起電話,告訴了那邊人地址。
海葬機構的人很快就拿著文件,帶走了溫枳。
他們坐著船來到了海中央,很巧的是他們剛好碰到了一艘在舉行婚禮的遊輪
好像是沈家的新任家主,上麵的保鏢看到他們就厲聲趕人。
“滾滾滾,晦氣的東西,不要弄臟了沈總和蘇小姐的婚禮!”
他們隻能把船開遠一點,船上的沈景川被吸引了注意,隨口問道:
“怎麼回事。”
保鏢恭敬回,“海葬機構的人,我已經讓他們走了。”
沈景川聞言往那邊望了一眼,遠處蘇孟白在呼喊他。
他站定片刻突然有些晃神想起了溫枳,那個恬不知恥的女人。
希望她得了這個教訓能乖一點,沈景川不介意養她的後半生,就算她被火災嚇壞了多了些後遺症。
如果她變得像之前一樣黏他的話...
他握住酒杯的手緊了緊,然後收回視線轉身。
五分鐘後,他們把溫枳拋下了船。
落到水裏的瞬間,十幾米遠的遊輪上響起了婚禮進行曲。
海麵的遊輪上,沈景川牽著蘇孟白的手走到中央
他們深情對望,賓客們舉杯共祝,歡聲笑語中洋溢著幸福。
而與這相反的海麵下,溫枳的屍體如千斤一般往下墜。
那唯一代表她逝去的哀樂,被婚禮進行曲的聲音蓋過。
悄無聲息的離開,正如她的愛。
除了她,無人知曉。
她深愛著沈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