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很害怕,卻從未懷疑過他,沒過多久又因為懷孕,就漸漸放下了此事。
可事到如今。
我想在離開前,查清楚這個真相。
夜晚,我設計撇開丫鬟,扮作掌燈的宮女,去了禦書房。
「孩子的屍體安葬好了嗎?」
君成燁批閱著手裏的折子,頭也不抬。師兄拱著手,眉頭緊鎖的回稟。
「啟奏皇上,安葬小皇子的途中,長公主剛好路過瞧見。她身邊的大國師說,小皇子的屍身也是一味良藥,就......就被要了去,現在可能已經......」
聞言,我如墜冰窖。
整個身子僵在原地,淚水奪眶而出。
我的孩子,就算死了他們也不放過!
我死死咬著牙,抬眸偷偷的望著他們,手裏握著的燈籠都差點掉落。
君成燁隻是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依舊繼續批閱著奏折。
落筆的間隙,他薄唇輕起。
「算了,反正都已經死了,就由著皇姐去吧。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嫋嫋知道了。」
師兄點了點頭,正欲離開。君成燁突然出聲把他叫住。
「昨夜的事,想必對嫋嫋的傷害不小,那藥,就暫時先不給她服了吧。」
師兄陡然一驚,連忙勸阻:「皇上不可,若是停了那藥,讓師妹恢複了異能,咱們之前所做的一些豈不是前功盡棄?」
原來君成燁坐上皇位後,害怕我的異能威脅到他的地位,於是不得不聯合師兄一起,每日在我的茶水裏下藥。
師兄果然醫術了得,那藥無色無味,配合君成燁登基那晚所謂的慶功酒,激發藥性,就這樣生生欺騙了我一整年。
我捏緊了手裏的燈柄。
什麼夫妻一心,通通都是騙人的鬼話!
聽了師兄的話,君成燁眸子裏閃過幾分思量,他終是點了點頭。
「那就將劑量調小一點,再給她多準備些調理身子的藥,等我們再要個孩子,也算是彌補了朕和她的遺憾。」
嗬嗬,再要個孩子?
君成燁,你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又憑何認為我願意再跟你生個孩子。
我心一陣陣的抽疼,終是生生捏斷了手裏的燈柄,任由燈籠砸在了地上。
在師兄一聲【放肆】的斥責聲中,君成燁猛的瞳孔一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等他扔下手裏的折子跑出來,在看到我時,整張臉失去了血色。
「嫋......嫋嫋。」
聽他神色慌亂的顫聲喚我名字,我抬眸失望至極的望著他的眼睛。
君成燁臉色驟然一白,大步而來想要跟我解釋。
我一把用力的推開他,紅著眼眶質問:
「君成燁,我的孩子慘死,屍骨未寒,你以為再要個孩子,就能洗清你的罪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