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婦之夫,公然喊著另外一個女人老婆。
我聽著兩人癡癡纏纏的稱呼著。
換件衣服的時間,又進行了一番親密糾纏。
宋錦秋親著沈浩,忽的嗚咽抽泣。
“老公,我好害怕這是一場夢,醒來後,我又變成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裏等死。”
“我不怕死,我隻是怕死的時候不能再看你一眼。”
沈浩輕輕抹去宋錦秋的淚水,聲音竟也啞了。
他動作輕柔地捧起宋錦秋的臉,視若珍寶般抱著宋錦秋,輕聲安撫。
“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出事,喻雅楠醫術很好,沒有什麼病是她救不了的。”
有了沈浩的心疼,宋錦秋的淚水落得更多了。
“我相信你,可你也知道她嫉妒心強,我是你的真愛,她真的會救我嗎?”
宋錦秋不斷地示弱,沈浩眼眸處閃過一抹微光,他沉著聲音,語氣堅定。
“當年她能乖乖的給我治病,現在就能給你治好。”
“你放心,她很愛我。一定會聽我的話。”
沈浩的話,一字一字的紮在我的心上。
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痛楚,讓我絕望的想要放棄活下去。
宋錦秋剛回來的時候,沈浩介紹,這是他的朋友。
我把宋錦秋當成朋友招待。
她避開沈浩,拿著兩個人過往的照片,趾氣高揚的告訴我,她才是沈浩的真愛,是沈浩承諾過要迎娶的人。
而我,不過是治病的工具人。
我向沈浩詢問真相,沈浩還沒說話,她就說我冤枉她,羞愧的不願意見我。
沈浩把我凶了一頓,兩人順勢就搬到了這裏。
沈浩的腿傷並沒有完全康複,每個月都要針灸。
我來這裏針灸的時候,兩人還保持著距離,裝著並不熟悉對方的模樣。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他們把我當小醜,隻欺騙我一個人。
今天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為了沈浩針灸。
醫者父母心,縱然我不滿宋錦秋的所作所為,但我不會說謊。
沈浩卻罵我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拿著他的腿傷當幌子,要挾他報恩娶我。
我每個月費力的針灸,被他說成是裝樣子,故意靠近他。
我搖著頭,所有的辯解都被沈浩冠上虛偽嫉妒的罪名。
過往的回憶讓我痛到麻木。
沈浩和宋錦秋商量著如何離婚再婚的時候,傭人尖叫的衝上二樓。
“沈先生,出大事了,沈太太......她......都是血.......太多血了......”
傭人手腳並用的比劃著,倉庫血腥的一幕把她嚇住,她喉嚨幹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被打擾了好事的兩人同時皺起眉頭。
宋錦秋不悅的瞪著傭人,“規矩呢?再這麼大呼小叫,你今天就可以收拾東西滾蛋。”
她早就想攆走這個不懂察言觀色的傭人了。
但這個人是沈浩找來的,她初來乍到不好太張狂,但現在沈浩鬆口要娶她,她就要行駛真正沈太太的權利。
沈浩聽了傭人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他蹭的一下站起了聲,語氣壓抑著帶著幾分緊張的意味。
“要生了嗎?先把她放了送醫院。”
傭人連連搖頭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清。
沈浩抿緊了唇,起身就要去查看我的狀況。
被忽視的宋錦秋不滿的拉住沈浩,不悅的撇著嘴,“你忘了苦肉計嗎?”
傭人看著沈浩和宋錦秋雙手都不規矩的要繼續開始打情罵俏,直接愣了。
她跺了跺腳,語句終於通順。
“沈太太死了,死了,淌血淌死了,沒氣了!”
她伸開雙臂,形容著那攤血的大小,還說倉庫裏麵都是血。
沈浩的瞳孔驟然一縮,他立刻放開了宋錦秋,腳步急促地往外走。
卻在踏出大門時,止住了步伐。